李航在原地坐了好久,他當然知道如果這件事情景泠不肯放過他,不僅自己在業內混不下去了,還不知道要蹲幾年監獄。”
他對自己說:“或許她隻是來嚇唬嚇唬我,根本沒有證據呢?”但是轉念一想:“萬一她手裏真的有實質證據……”
第二天上班,李航果然收到了一個視頻,那是當年自己拿走α毒素的過程。李航雖然第一時間刪除了實驗室的監控,但是他真的沒有辦法確定以現在的技術究竟能不能恢複。
也許是做賊心虛的緣故,隻要他仔細回想,就知道那視頻是某個高手製作的仿真錄像。
他看完視頻不久,狂跳的心髒還沒有恢複平靜,手機鈴聲又響了。
那頭傳來景泠的聲音:“怎麼樣?你想好了麼?”
李航做了一個吞咽的動作:“你要我具體怎麼做?”
景泠微微一笑:“很簡單,我需要你去澄清的時候,回一下a市就好。”
“你能保證不會變成法律問題?”
景泠的聲音忽然冰冷了幾個度:“你在跟我談條件麼?你不覺得這籌碼不是很對等嗎?”
李航呼吸忽然急促,他真的很害怕失去現在擁有的一切,最後,他隻能回答:“好,我答應你。”
“好的,再見,老同學。”
國內景布良和仇櫟誰也沒想過要放過誰,其實最忙的還是寧頌秋和龍梅。老板在這場對弈中玩得起勁,可苦了兩個打工人,恨不得一天分成四十八小時來用。
這天寧頌秋急衝衝地走進景布良的辦公室,隻見詹琛懶洋洋地癱靠在沙發上,見到寧頌秋進來,斜眼看著,說:“爸爸有事出去了,你有什麼事嗎?”
寧頌秋板著一張臉,說:“那我等董事長回來再來。”
“等等……”詹琛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寧頌秋身後,問:“我們也算是基本上天天見麵,你怎麼老是這樣呢?對我有意見麼?”
寧頌秋轉身,依舊是很嚴肅:“我為什麼要對你有意見呢?”
詹琛嬉皮笑臉的:“那就好,畢竟以後我們還有很長時間要相處。”
寧頌秋根本沒有心情聽他在這裏陰陽怪氣,轉身就出去了。
兩人這波鬥爭從春天一直鬥到秋天,也許是意識到再這樣下去隻會兩敗俱傷,或者是這樣的日子累了。
景泠在a地也待了半年,在那個小公司裏也摸出了一些門道,她本來也誌不在此,隻是打發時間而已。
小娜來機場送她,兩人除了工作之外也沒有什麼聯係,說熟也熟,說陌生也陌生。
景泠隻是禮貌性地說了幾句類似於“很榮幸能一起共事”的客套話,再來一個理解性的擁抱。
由於航班早到了,景泠就在機場等著仇櫟的司機來接她。
她無聊地拿出手機來看,發現有人給她轉賬,是魏金蘭。
還有幾條信息:
我給興趣班上課,賺了些錢。
我先還你一半,剩下的我會盡量湊齊還你。
自從恢複記憶之後,景泠發覺自己好像對錢不是很有概念,她當時也沒打算讓她賠。
反正也無聊,於是打電話回去。
“喂?您好。”
“你是……魏金蘭麼?”
“對!我是,您是哪位同學的家長嗎?”
“我不是,我是景泠,就是過年之前那段時間,我們見過的。”
魏金蘭當然記得,她回答:“是您啊,那個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