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春獵,隋文司馬安衛沛白並排騎馬,此次依舊是虎賁營衛。隋文暗暗留個心眼,提醒司馬安衛沛白在獵物時,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各家兒郎們都精神抖擻的提前熱身,打算一會兒要在獵場大展拳腳。隋文他們三個卻眉頭緊鎖,就是有那種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的感覺。
不知道一會兒會出現什麼幺蛾子,內心都不敢放鬆。甚至眼睜睜的看著今年的彩頭從眼前奔過,他們三都沒去追。
第一日,一人拎回幾個獾。司馬端掃了他們幾眼,“皇弟們怎騎射如此令人不敢置信,連衛中郎將都被連累成這樣?”
司馬安剛要開口,隋文打斷他:“皇兄英勇神武,弟弟們本來就比不得。”
待司馬端轉身,司馬安問隋文:“咱們為什麼如此怕他?你我兄弟二人聯手還有何可懼?”
隋文內心:你沒看過原作啊!你最後啥慘樣你自己不知道,我可知道得一清二楚。
“就還是小心為上吧,六皇兄陰鷙狡詐,小心駛得萬年船。”
果然,統計獵物時,司馬相陽連看他們倆都不看。獵場自來就是司馬端一家的天下,不怪他來嘲笑他們。
待回得帳內,司馬安還是不服,說什麼明日都要用盡全力去爭那頭彩。
隋文無法,第二日帶上了阿福。
果然阿福是個大神來著,帶他們奔了幾裏路,就看到那白虎趴在黑岩石上正舔爪子上的毛。
隋文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老虎,還是這麼漂亮的老虎,連呼吸都屏住了。
那老虎似是聽到了聲音,慢慢爬起身,頭朝他們這邊轉來。阿福搭箭離弦之際,被身後的馬重重撞了一下,手中不穩,自是驚到了那白虎。白虎直衝他們這邊撲過來,阿福伸手重重的拍了下隋文的馬屁股,然後自己衝上去與那白虎周旋。
隋文心都要提到嗓子眼兒了,果然見到阿福身後的司馬端眾人,正準備漁翁得利。
阿福一個人稍顯吃力,又沒有近戰兵器,那白胡還受驚了,真是危機重重。隋文掉轉馬頭,就要回去幫阿福,誰料司馬端和司馬安在後邊打起來了。
隋文掏出弓,屏氣凝神,將注意力都放在那與阿福搏鬥的白虎上。若她能一箭射中,自是幫了阿福大忙。
隋文深呼吸在深呼吸,射出了手中的箭,那箭直衝向白虎,卻在半道被挑開。正是那王磊將軍,隋文氣得大喊:“你瘋了?王磊。”
王磊毫不在意,穩重的坐在馬背上看司馬端和司馬安打鬥。眼見阿福越來越沒力氣,隋文咬牙騎馬衝上去,王磊卻堵在路中間不讓她過去。
越過王磊的肩膀,就見到那白虎撲在阿福身上咬,隋文心口一窒。好在衛沛白發現情況不好,回身把阿福順到馬上就跑。
那白虎沒了目標,跟著衛沛白那馬跑遠了。
隋文鬆了口氣,她不動王磊也不動,就好像那地上滾著的不是他主子一樣。
隋文下馬,將司馬安與司馬端分開,場內的人誰都不敢動皇子。
“皇兄行如此齷蹉之事,實在是不怎光明磊落,有失司馬皇族顏麵。”隋文說道。
“放屁,那獵物在場上誰都可以獵,怎得你那狗奴才搭個箭,其他人就都要讓著了?”司馬端拍了拍自己身上,氣急敗壞地說。
隋文看了看司馬安破相的臉,說道:“若皇兄還想得那頭彩,此刻就該去追了,阿福騎射很好的,沒了別的阻礙,定能一擊必中。”
司馬端哼了一聲,臨走之前,還重重的推了隋文一下。
隋文忙去扶司馬安回帳篷,肖佳給他包紮過後,讓他在帳內靜養,就隨隋文上馬去找阿福和衛沛白。
等隋文肖佳找到他們時,白虎已經死在了一邊,阿福和衛沛白被司馬端的手下圍在圈裏打。
隋文忙扒拉開個口,將阿福和衛沛白扶出來。阿福慘白著臉說道:“白虎是衛中郎將獵得的,六皇子不問青紅皂白,上來就打。”
隋文一聽,這小脾氣壓都壓不住,最後還是肖佳死命的攔著她,讓她幫忙將人帶回去治療傷口。
待安頓好阿福與衛沛白,在那慶功宴上,果然司馬端大言不慚地說那虎是他獵的。
隋文隻得吃了這啞巴虧,不說那阿福是個奴才身份,就算是衛沛白也不可隨意傷害大齊皇子。
千小心萬小心的,還是防不住。隋文已經淡然了,這幾個哥哥一個比一個傷的重,倒是她自己還被保護的好好的。
回到長安後,她和司馬安都會繞著司馬端走。皇帝好像也意識到司馬端與另兩位皇子不和,清明節非說要一家人吃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