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珀並沒有刻意在他們麵前提這件事情,對於林珀來說,他自己也不清楚父母那個時候到底怎樣了,他拒絕去想一個更壞的可能,而是偽裝成大家都能異能化的假像。
林傳森和汪玉容在他的暗示之下,並沒有想太多,但是現在在金花天橋的衝擊下,林傳森一下子想起了這個事情。
如果……如果他和老婆都沒有異能化,那麼他們和兒子待在一起,必然會給兒子帶來很大的危險,兒子不說,是因為不敢去想,不願去想,但是他們不能把這件事當做不知道,既然兒子不願意去做,那就讓他來代替吧。
“一輩子忙忙碌碌,好不容易買了房子和車子,眼看著兒子也要大學畢業,可以找個好工作了,沒想到還要遭遇這種事情。”
汪玉容滿腹愁緒還有恐慌,她緊緊抓住林傳森的手,輕聲說道:“如果我是……你別舍不得,我也不願意像個行屍走肉一樣活著。”
她說的不清不楚,林傳森卻什麼都明白,這是不願意失去做人的尊嚴。
他反握住老婆的手,說:“咱們一起風風雨雨走過幾十年了,這一次肯定也沒有問題。”
兩人不再說話,房間裏靜悄悄的,可是他們都知道,對方並沒有睡覺。
如此過了一夜,第二天大家起來,眼下都是重重的黑眼圈,不過他們誰也沒說誰,彗星來臨的日子臨近,誰能真正的睡個好覺呢?
林珀是最先打破沉默的,他說:“爸,媽,要不我們一家人出去玩一下吧,以前你們都忙,沒時間出去玩,剛好現在咱們都不做事了,去看看風景也好。”
汪玉容的心一顫,說:“行啊,咱們一家也該享受享受生活了。”
就這樣一家人討論了一下,決定去江市的風音山玩一圈,現在遠的地方也去不了就在近處轉一轉,明天就帶上雲篆回鄉下。
風音山是江市很有名的景區,因為地勢特殊,每年春夏之際,當刮起山風的時候,因為各種嶙峋岩石的阻擋,會傳出各種特殊的聲音,就像是大山在唱歌一般,所以才叫風音山。
林父林母在江市打拚十幾年了,卻一直沒有空閑來這裏轉一轉,看看風景。
“咱們今天就開開心心的玩,什麼都不要想,日子難過是一天,好過是一天,既然還活著,那就開開心心的過。”林傳森這樣說,手裏還捧著攝像機,給站在山下的妻子和兒子拍了一張照片。
汪玉容湊過去看,雖然林傳森拍照沒有什麼技巧,但是抓拍的時候兩個人沒有刻意拗處造型,反而看起來特別的自然。
林珀相貌長的好,皮膚白皙,五官優越,在學校的時候找他要聯係方式的女生甚至是男生不在少數,這也是因為繼承了父母優秀的基因,林母雖然沒怎麼保養過,可是從照片上看,依然風韻猶存。
林珀從爸爸手裏拿過相機,說:“今天就由我來掌控鏡頭,你們玩,我在後麵拍。”
他們當然沒有反對,如果他們過不了那一關,就讓這些照片給兒子留個念想吧。
說好了要放鬆心情好好的玩一番,所以他們也不再去想那些事情,而是仔細的研究風音山的遊樂設施。
從山下做了纜車上去,去山頂的寺廟上了香,然後一路下行欣賞風景,在半山腰又坐了漂流船下山……全部玩下來,一天的時間就過去了,他們就在山下的酒店住了一晚,享受了一把五星級的待遇。
“現在的旅遊業做的是真的不錯,怪不得出門旅遊的人越來越多了。”
“那可不,要是交通不便利,旅遊業怎麼可能會發展的好。”
三個人吃完飯後就在月下散步,溜達到一半,林珀找了個借口溜回房間了,在這種時候,他還是不要打擾爸媽為好。
雲篆在宿舍收拾東西,室友看到後問道:“出去玩嗎?”
雲篆回到:“嗯,林珀讓我去他老家玩,剛好明天下午沒課,周日下午回來。”
室友那邊立刻“嘖嘖嘖”了起來,“平時叫你去哪玩,你是隻願意在圖書館泡著,林珀一叫你,你收拾東西搞得這麼積極喲。”
雲篆一個礦泉水瓶扔過去,剛好掉在室友的懷裏,“你們說出去玩,不是追在女孩後麵,就是去ktv鬼哭狼嚎,我可沒興趣,是林珀告訴我說他老家有個古寺,剛好是我感興趣的,我才去看看。”
室友才不信他的解釋,以前他們也去過博物館啊美術館之類的地方,畢竟他們這個專業需要有一定的文化素養和審美能力,但是雲篆自從認識了林珀之後,那是很少再和他們一起去了。
“行了,你們好好玩吧,哥們都理解的。”室友擠眉弄眼,雲篆無奈的笑了笑,也不再多說。
晚上躺下宿舍的床上,雲篆的心情有些奇妙,對於接下來的旅程多了一些微妙的期待。
他本來打算自己坐車去平溪村,不過林珀給他發信息了,說是從江市去平溪村要轉好幾趟車,他開車來接雲篆,雲篆雖然在經濟上並不自由,不過他並沒有什麼敏感的情緒,對於林珀的提議他非常愉快的就答應了。
林珀在家裏跟父母說:“你們開貨車回去吧,小車給我用我去接雲篆,我開貨車的技術一般般。”
一家人不用說什麼虛假的話,林傳森當然不會介意兒子這樣的安排,他說:“剛好我回去的時候加幾桶油帶回去,上次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汪玉容提著關著雞的籠子,說:“我把這隻雞帶回去養著吧,免得到時候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