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葵腳下一軟,一隻手及時地扶住了她,抬頭一看,剛想說的謝謝就卡在了喉嚨。藍色的頭發,英俊的五官,優雅紳士的笑容,外加一副眼鏡,以及灰配白的運動服。
忍足侑士。冰帝的‘天才’和‘軍師’,被眾多粉絲成為‘關西狼’。溫文儒雅的一張臉,像書生,但又像政客,眼神犀利。司葵的目光從他的鏡片由下而上透過,在撲捉獵物的時候,定然會閃出動人心魄的光。
“你沒事吧。”聲音也很不錯。
司葵還未來得及對這隻‘好心’的狼做完評價,就聽到旁邊傳來一個嬌滴滴的女聲,“喂。你握夠了吧。還不快鬆手。”
“多謝了。”司葵淡淡地說,收回了手,看也不看他們就走,剛走兩步,就聽到後麵那個嬌氣的女聲叫道,“什麼人嘛。真是一點禮貌都不懂。不入流學校盡是些不入流的人。侑士,以後不要用你尊貴的手去碰這些平民,會讓你掉價的。”
“鬆美。”忍足的眉細小地皺了一下又展開了地看著挽著他的手的漂亮女生,實在是太難看了。看來分手的時候也到了,一個星期的時間也足夠了吧。忍足剛打算開口的時候,就看到前麵那個剛剛被他扶過的女生倒退了回來,猛地一個轉身,她的手高高揚了起來,飛快落在鬆美臉上,就變成輕柔的撫摸。
鬆美那張美麗的臉慘白慘白的,害怕卻強硬的盯著司葵,挽緊了忍足,聲音顫抖,“你,你想幹什麼。”
“沒什麼。”司葵冷冷淡淡地笑著看她,手輕柔地撫摸著鬆美的臉龐,仿佛在撫摸自己最親愛的情人一般,但是鬆美的身體在這麼一雙手下嗖嗖地發抖,用幾乎哭了的聲音求救,“侑士。侑士。你還愣著幹什麼呀!”
四周的人群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圍觀了過來,竊竊私語的,對著他們三個人指指點點的。
愛熱鬧喜八卦,人之通病。
忍足眼角掠出一線的玩味,正要勸說司葵幾句,就聽到她用極為無辜的表情,心頭隻道不好,就聽到她做出怕怕的表情把手縮了回來,握著自己的手,藍色的眼睛幹淨得讓人不忍心傷害,“鬆美姐姐。就算你和侑士在一起了,我也不會不理你的。我會祝福你和侑士的。”她伸手將被她這一突然轉變弄得呆呆的鬆美的手和忍足的手拉在了一塊,忍痛地說,“你們一定要幸福哦!我走了。”
帶著失落的表情低下了頭,司葵每走一步,都惹得周圍的議論聲變大一點。
“原來那個女孩才是第三者插足呀!我誤會了。”一位戴眼鏡的大叔無比感歎地看著司葵的瘦小背影說。
某大媽拿帕子摸著眼淚,用帶著淚混雜著回憶和向往的眼神看著司葵,“真是個純潔的孩子呀!我像這麼大的時候,也是這麼純潔呀!”
“小孩子家家的懂什麼愛情呀!”一年輕男子沒所謂地說。結果一說完就被身邊的女人拉住了耳朵,“你知不知道這個時候的愛情才純潔。你沒看到那個藍眼睛的女孩看那個男孩的眼神是多麼的溫柔嗎?你沒感覺到她是心裏滴著血祝福他們的。”
大家看司葵一個人默默地低著頭往前走去的‘孤獨’模樣,心生不忍,卻又不好上前安慰,隻能把各自的聲音壓低些,散發著‘想當年我也是如此純情過’之類的感歎,各自散開了等車。
隻留下站在原地的鬆美完全不明白怎麼回事地看著嘴角已經抽搐得快僵硬的忍足,“我們認識她嗎?侑士。”她明明記得自己之前絕對沒見過那個女生。那樣好看的女生,要是見過,她絕對會記得住。
忍足吸了口氣,溫文爾雅的笑容又回到了臉上,鬆開了鬆美挽著他的手,風度翩翩地說,“鬆美。我想我們的關係也該結束了。”
“什麼!”鬆美失聲大叫,“侑士。你別開玩笑了,今天不是愚人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