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人了。”似是怕觀月初沒聽清楚,司葵又重複了一遍。
司葵微眯著眼睛,像一隻曬著太陽的貓,上揚的嘴角使她這張臉略略顯得有股壞壞的味道。在看著觀月初露出錯愕表情時,她依稀看見了當年那隻穿花花綠綠襯衫發型野性的家夥,隻是這句話,當年是他對她說,而今是她對觀月初說罷了。一個很惡意努力讓對方記住自己的壞玩笑。
在短短一瞬的驚愕過後,觀月初臉上不夠漂亮的神情就如潮水般退去,張開的高貴感讓司葵想到了孔雀,對自己的自信光輝的美麗,燦如夏花。
可惜的是,司葵偏偏是個熱愛辣手摧花的極不可愛的小東西。
“你認錯人了吧。”觀月初在有禮貌的同時還帶著點傲然地嗤之以鼻。
隻是司葵是不可能聽進去的,但他的態度她是看得一清二楚了。她的一雙藍色眸子帶著一絲慵懶的嫵媚,“沒有。我隻是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你。”搭訕嘛,就是要大膽熱情、出其不意的發動進攻,況且那句話她早就想找個人來練習練習了,從她遇見那個某人並被其搭訕了的那天便開始了。司葵的手指了指他,“所以,我宣布你是我的人了。”司葵的下巴微抬,如一隻高貴優雅的黑貓,有種琢磨不定的神秘。
觀月初的眼神像是一隻被觸犯了尊嚴的孔雀,略為惱怒,隨即平靜了下來,手指繞上頭發,譏諷地看著司葵,“女人還真是一種不可理喻的動物。”想用這種方法吸引他的注意力嗎?她說他是她的,那他就會是她的了嗎?眼前的這個女生還真是驗證了那句中國古話‘頭發長見識短’。
“哼——”司葵不屑笑之,“男人也不過是下半身思考的禽獸。”一雙目光不懷好意地在他身上掃來掃去地最後停留在他的下身某處,冷道,“也不知道有沒有能力留住自己的女人呢。”
最後的話聽得觀月初臉白了又青的,“你到底想幹什麼。”他已經看到好多的人目光已經朝他們瞟了過來,他現在敢肯定這個女生絕對是來找碴的。
司葵聳了聳肩,也明顯感覺到那些零零碎碎的目光了,便也不打算在胡扯下去了,全身的氣場就又變回了平常的淡然,“我沒想幹什麼,是你想幹什麼才對吧。從一開始就跟蹤我和裕太,眼睛看裕太的時候都差點掉了出來,裏麵充滿了野獸的貪婪,所以我才支開裕太。至於開始那些話逗你玩了,看你是不是Gay。”這是,她眉頭一挑,“看來我的想法沒錯,你這個跟蹤變態狂。想對裕太幹什麼?”好吧,她不得不承認,自己有那種看到漂亮男孩就像逗上一逗的壞習慣,真是惡劣呀!司葵如此想著,嘴角還是保持著淡然的笑容。
這笑容看得觀月初全身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女人果然是那種隻憑想象都可以世界末日的瘋狂物種,絕對的不可理喻。當他還沒能理解前麵那句‘我宣布你是我的人了’,她的話就跳到了‘跟蹤變態狂’,竟然還能把他往Gay上聯係,這個該死的女人!
觀月初壓製了自己快要噴湧而出的怒火,“我叫觀月初。聖魯道夫網球部的經理。我是裕太的前輩。”
“啊。原來是裕太的前輩呀!”司葵露出恍然大悟的樣子,在聽到係統宣布她任務完成得到四個經驗值和–20的好感值的時候,便笑了。她學著觀月初弄頭發的樣子,讓開了路,“喏。你去找裕太吧。順便告訴他,我不等他了。”司葵悠哉地跨著步子走過觀月初,摸著頭發以45°角抬望天空,一聲‘阿末’輕輕地從她口中如歎息吐出再消失。
認識,這種東西,一次也就夠了。
她的頭微微地偏了偏,隻露出一個小小的側麵,卻異常的好看。
像,也就是像而已。司葵仰著脖子,像一隻優雅的天鵝。在她身後的這個少年,應該會記得她很久吧。她扯了個笑容,如她這般惡劣的女孩呢,一定很少見的說,就如那位某少年一般。所以說,她很成功地把觀月初的注意力占得滿滿的。
這樣,那她也該走了。
就在司葵要走離這塊地盤的時候,就聽到後麵觀月初用他那好聽的聲音,說,“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你。幸村君。”司葵的腳抬到了半空頓了一下才落了下去,便聽到身後傳來切原赤也的喊聲,“你怎麼也在這裏!”聲音剛落,司葵就被切原赤也給扳過了身子。
轉身的那刻,司葵的目光就直接被迫落到了站在前麵的立海大眾人前端的藍紫色發的少年。比記憶裏看似要高了一些,長得更好看了許多,精致的五官一如既往地組合成最適合他的表情,溫潤如玉。在他的眼中她看見了一晃而過的驚訝,然後便是一席的苦澀。
司葵的目光僅僅是呆滯了短短的一秒,便曖昧不已地看向了切原,“切原赤也。你要找女生來刺激我,但也沒必要找個這麼沒有挑戰性的吧。”她是故意的,胸口卻仿佛被什麼給撕扯,她臉上卻還是帶著嘲弄切原赤也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