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背後的少年(1 / 2)

“你找宮野前輩?”

本來就是在變聲期時的少年聲因為驚訝而變得更為難聽。

司葵挑眉地看著眼前這個穿校服的男生半張著嘴看自己,等了幾秒後,才聽到他大叫,“葵桑。你說你是來找宮野前輩的?”後麵話的聲音明顯地被他壓低了,隱隱透著些害怕。

也不知是不是為了把她和青學的手塚國光給區分開,還是別的原因,學校的每個同學看到司葵時大多都會很尊敬地叫她一聲‘葵桑’。

“不是找他,難道是來找你的?”對這個同樣的話已經問了她第三遍的男生,司葵說不上耐心了,四周的目光也充滿了匪夷所思地望著她,好似來找宮野的人,怎麼著都不應該是她。

這點讓司葵稍稍地有些苦惱,也不等眼前的男生再多說話,下頜微抬,眼角微搭地往下瞧他,“你告訴他。說手塚葵來找他了,不要躲了。否則後果自負。”她想自己都找上門了,那位姓宮野站於她身後以保護者也該出來露個臉了。

“可是……”

看這男生還在猶猶豫豫的,司葵衝他翻了個白眼,繞過他就朝籃球社走去,剛靠近就聽到裏麵吆喝的聲音還有籃球撞擊地麵產生的嗡嗡回聲。不過這些聲音在她跨進門的那一刻,就像斷了的弦,急速地衰落了下去。

室內的寬大球場上頓時靜止了,隻有幾隻無人掌控的籃球在地麵上跳了幾下,其餘的人都保持自己的POSS站立著,扭頭一同看向司葵。隻有一個人沒有關注司葵,反而叼著根煙吞雲吐霧地躺在休息處的長椅上。

在進屋的第一眼,司葵就看到了那個唯一沒有看她的人,也知道他就是她要找的人,笑容便爬上了麵孔,亭亭玉立地站在門口,一手抱著一本書,一手理了理頭發,柔聲地說,“我來找宮野。”說到底,她還是不知道這位保護這具身體的少年叫什麼名,隻知他的姓。

那漂亮的姿態讓整個屋子的人眼前一亮,接著就是一聲冷哼,打消了好些人想上前搭訕的心思。

躺在那邊的宮野坐了起來,佝僂著身子伸了伸手臂,這才站了起來,挺直身子隨手就將嘴裏的煙給扔到地上踩滅,那附近的煙頭鋪麵了地麵。

在見宮野的之前,司葵就想過宮野長得該是怎樣,也許像那群打網球的王子一樣,在知道他是籃球社之後,就在想他會不會像流川楓一樣的帥氣。反正在司葵的設想中,這位以保護她的名義立於她身後的少年,就該是一位模樣俊俏的男子才對。

但不論怎麼設想,司葵在宮野走到她麵前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果然是想多了,對網球王子遊戲世界中的男生質量還是期望過高了點。

宮野長得跟帥或是英俊是扯不上關係的,僅是一張普通的臉,隻是要棱角突顯一些,嘴唇微薄,緊緊地抿著,丹鳳眼。短碎發的頭發留了個劉海搭在眼睫毛之上,作為一個打籃球的少年,身高好像是稍微偏矮了一些,宮野站在司葵麵前,也就比她堪堪高出一個頭。

那樣子不像是作風強悍手段冷酷的人,反倒如隔壁鄰居家的憂鬱大哥一般。

這點倒是讓司葵有許些意外。

“有什麼事出去說吧。”宮野的聲音是沙啞的,暗暗的。他衝在場那個胸前掛著一哨子的禿頂男人頭歪歪一點,便雙手插著褲袋,背挺得筆直的往外麵走了去。司葵遲疑了一下,再朝身後一群芳心動蕩的男生們笑了笑,便跟了上去。

司葵一出去,就看到宮野已經站在不遠處的一棵樹下了。

四周看不到什麼人,想必是宮野把他們給弄走了。司葵腳步輕鬆地走了過去,卻在離他還有三步遠的地方停住了。

靠著樹站著的宮野在看到司葵的時候,嘴角往兩邊一扯,拉開了一個弧度,使他的臉看上去有種別樣的味道,他在看司葵的眼神時有種淡淡的溫暖。

“你怕我?”

司葵低眉淺笑,“怕,我就不來了。”這個世界上很多人怕,隻是因為怕折磨怕死,而她既不怕折磨也不怕死,那還有什麼好怕的。何況,宮野是她現在這具身體的保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