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模一樣的臉,就連唯一能區分兩人外貌的頭發,其實也是被披了一層黑色謊言的外衣,同樣的藍紫色,同樣優秀的成績,無拘無束的性格……這樣的人,除了是天音,還能是誰?
文太的手死死地扣在桌上,呼吸進而急促,在望著對方那瓣粉色的嘴唇時,呼吸逐漸平靜了下來,頭低下,咬著蛋糕,臉紅。
他總算是如願以償地把初吻給了天音。
文太一口一口地吃著蛋糕,每吃一口都帶著意猶未盡的幸福表情,嘴裏的味道不再是抹茶味帶給他的幸福感了,隻要想到那個吻,少年就想把頭埋得更低偷偷地笑。這可是他和天音的約會呢,以前從來沒有過的事情。至於切原赤也那孩子直接被他給忽視了過去。
把俊美少年丟到一邊單看外麵風景來來回回的司葵終是把目光給移了回來,一落到對麵幾乎要把頭給埋到蛋糕裏的丸井文太,不由得大吃一驚。
“你怎麼了?”
“沒事。”文太的頭更低了,聲音卻是那種壓抑不住的激動。他要問她嗎?問她是不是天音,問她為什麼會變成手塚葵,問她為什麼不回來嗎?文太的眉隨著自己的冒出一個接著一個問題開始擰了起來。
望著前麵這個少年越來越低的頭,司葵深感奇怪,伸手抓住他的頭發就把他快要按到蛋糕上的臉給扯了起來,“哎。你想睡覺可以,但是能不能不要糟蹋蛋糕。不是你的錢買的,你就可以隨便浪費了嗎!”這種不知辛苦賺錢為何物的小屁孩這點最是糟糕的,司葵不顧少年因為頭發被扯而呲牙咧嘴的表情,還故意用力地再扯了幾下。
最後才戀戀不舍地把手給收回來,話說那發質還真是非一般的好,柔順、細滑,絕對比電視裏的那些廣告模特的發質好。
“小葵。”
“幹嘛。”司葵很自覺地把身體往後一傾,前麵的文太用閃亮生物的眼睛望著她,這讓她有種很微妙的危機感。
文太的眼睛眨了眨,“你真的是手塚國光的妹妹?”他很肯定不是了,他隻是想再確定再確定一次,天音的事,可是一點馬虎都不行哦。
“小鬼。你問過一遍了。”司葵的一雙大眼睛半眯了起來,裏麵隱隱地透著股不善。誰知道立海大的這隻小家夥在打什麼主意,看他眼珠子轉來轉去,就是一個臥底反派的麵相。
“再問一遍也沒關係嘛。”文太小聲地嘀咕著。
司葵耳朵動了動,便雙臂相交地往桌子上一放,肩一聳,麵色含笑友好地看文太,“我說。你別老問我是不是手塚國光的妹妹了,幹脆一點好了,你到底想問我什麼。”看文太那欲說還休的小媳婦模樣,司葵有種預感,丸井文太猜到了。
“我隻是覺得像手塚國光那種冷空調的人怎麼會有一個你這麼可愛的妹妹。”文太微羞地說。他決定不問葵是不是天音了,反正不管她現在叫什麼名字,她就是天音,他認定了。又不是雙胞胎,怎麼可能會長一張完全相同的臉。如果不問出來,那麼知道這個秘密的不就隻有他了,這樣,他就可以偷偷地占在小葵身邊了,一個人。他果然很有天才創意。
聽文太這麼說,司葵也隻是淡淡一笑,警惕性的身子鬆軟了不少,攪動著已經沒有冰塊的飲料,“國光是個很好的哥哥。至少比你們立海大那位部長好吧,都把自己的妹妹給逼得離家出走了。有這樣的哥哥,天意還真是可憐呀!”
對此,她無法諒解,就算她是局外人,也無法諒解,若家人也能肆無忌憚地傷害自己,那這個世界上又有什麼地方能夠讓自己安心哭泣呢。他不隻是讓天音離家出走了,也讓後來的妹妹天意離家出走了。這種哥哥實在是太不合格了,想到那天他對她說‘那能不能幫我勸天意回家’,那個該死的混蛋哥哥!她想在把柔道技能升級到XX級以後,蒙頭去暴打幸村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