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撞在牆上,也撞到了司葵的眼中,就如當年那般仿佛間看到了一片陽光,還有從那片光亮中走出來的……阿末?
司葵搖了搖頭,卻怎麼也看不清楚從門外走進來的人的模樣,她緩緩地靠上了牆,沒有力氣了,臉也火辣辣地痛著,頭歪著抬不起來,隻能看到一雙穿運動鞋的腳朝她走過來。
模糊間,似乎看到了笑容張揚燦爛又驕傲得很欠揍的阿末。司葵紅腫的臉浮現了一絲的笑容。他是,她的……騎士呀。
很明顯,她感覺自己的體力在飛速地下降,體內的藥好像還在充分的發揮著作用影響她。
宮野崎像一頭小野豬似的朝宮野寒衝了過來,一把揪起宮野寒的衣領,就把他甩到了一邊,在看到司葵的臉和被撕破的校服時,好不容易柔和一點的臉色又冷了下來,脫下外套往司葵身上一裹,就抱起司葵往外走。
“阿崎。來了,也不跟哥哥好好說話嗎?”宮野寒從地上站起來,拉了拉衣袖,麵目含笑地望著宮野崎。
抱著已經半昏半醒的司葵,宮野崎一看到司葵微紅腫的臉,眼神陰冷得像把刀朝宮野寒砍了過去,“宮野寒。我說過,不要碰她。”這個男人,他恨不得千刀萬剮。
麵對宮野崎□裸的恨意,宮野寒卻做不自知的樣子,也不生氣,扯直了浴衣的衣袖並將它折疊好裹在手腕上,望著司葵時的眼神就如黃昏時的海麵很靜的那種溫柔,“你保護不了天音的。”他張開手,“把天音還給我吧。她不該生活在手塚彩菜那種女人的家裏,實在是太侮辱天音了。”
“彩菜阿姨是媽媽的朋友。”宮野崎冷漠地看著笑容柔善的宮野寒,“她現在叫手塚葵,是手塚家的孩子,不是幸村天音了。她也不是你的布娃娃。”他完全不明白為什麼這樣一個骨子裏那樣殘忍的男人在別人麵前總是笑得這樣的溫柔,他也全然不了解,為什麼他要對葵這樣的執著,更可怕的是,這種執著從十多年前就開始了。
被宮野崎拒絕了後,宮野寒也沒有表露出什麼不滿意的表情,還是保持了自己的溫柔,還稍微地帶了些憂愁,收回手,惆悵地說,“那個媽媽是你的媽媽。既然你說她是小葵,那就是小葵吧。手塚家,不適合小葵。小葵是我們的公主,怎麼可以在那種普通的家庭裏生活,會弄壞的。”
宮野崎很想啐他一口,會弄壞葵傷害葵的明明就是他自己。
“我跟你沒話說。”
“嗯。我跟你也沒話說,不過我希望你能把小葵還給我。”宮野寒笑笑的樣子看上去就是個很好的溫柔男人的形象。
宮野崎沒再廢話,抱著司葵就往外走。宮野寒站在原地,也沒動。過了好一會,才看到身材魁梧的上田捂著肚子走了進來,在他白色的褂子上有個黑色的腳印,站在宮野寒麵前,他的身子彎成了九十度。
“對不起。寒少爺,我們擋不住阿崎少爺。”
“不用廢話了。”宮野寒還是站著,一動不動地看著窗外抱著司葵的宮野崎,眼神宛然如水波,“把忍足醫生找來。”這時,他從袖子裏拿出一塊帕子捂住嘴咳了幾聲,臉色灰白。
窗外的少年已經把躺在臂彎裏的女孩交給了另一個男生。
手塚國光看到司葵還紅腫的臉以及她身上的運動服,臉色就凝重了起來,剛把自己外套脫下要伸手把裹著司葵的那件衣服給扯開時,宮野崎按住了他,沒有表情地看著他,“衣服被撕壞了。”手塚國光的手明顯地一抖,將衣服的拉鏈給拉好了,默默不作聲地用抱孩子似的姿勢抱著司葵。
“不用擔心。小葵沒事。我走了。”
道了別,宮野崎就沉著臉,雙手插到手袋,走了。
手塚看了一眼宮野崎的背影,便走向和他相反的方向。
“阿末?……哥哥?”司葵皺著眉努力地睜開眼睛,眼前的人或物晃動了好久才逐漸地清晰了起來,這才看清楚抱著她的人是誰,“手塚?國光?”在得到手塚的點頭時,司葵輕輕地笑了起來,看起來精神也好了不少,“哈,我人品還真不錯。這都能被你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