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大清早。
天空的顏色未從湛藍色變成天藍色,係統的聲音就機械化地一遍又一遍地重複了起來。
“任務期間,請準時起床。”
“任務期間,請準時起床。”
“任務……”
又是這個時候。司葵抓著頭發痛苦萬分地從床上爬了起來,她全然不能理解係統在這些事上所表現出來的無比‘熱情’(?),到這世界第一日就被迫接了讀書的任務,不但每天早上要按時起來,甚至連作業問題都要插一把手。現在更‘好’,被迫接了柔道任務……一個月內升到十五級,想到這個任務,司葵就在心底歇斯底裏地叫,它以為她是打不死小強嗎?
抱怨也終歸是抱怨,並沒有什麼實質的用處。
係統這廝壓根就不曉得憐香惜玉是為何物。所以,在強迫性接下一個月內將柔道技能升到十五級的任務後,司葵原來的早起也就更提前了兩個小時,定為五點,據係統的提醒,將來還是會有所調整的。
當司葵整理完,下樓就看到在玄關處係鞋帶的手塚國光,本還睡意朦朧的臉一下子就清醒了,走過去,也不說話,把鞋往腳上一套,就跟在手塚國光的旁邊小跑了起來。
跑了一小段路後,手塚偷看了麵無表情的司葵,便說,“每天沒有必要這麼勉強自己。”他知道她是在跟他生氣,氣他不願意帶她晨跑。隻是她不知道任誰看到她那張煞白的小臉,都會不忍心。
司葵目不斜視,但呼吸還是鬆弛了些,“中國有句老話,叫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我知道我體能還不夠好,練習柔道一定會比別人多花點功夫,多鍛煉總是沒壞處的。”這時,司葵就開始慶幸自己還有枚係統幫她作弊,技能等級隻要升值上去就不會掉下來,也就是說不管她多久不跑步不習柔道,身體都不會生疏。
兩個人也不再多說話了,就沿著街道往前跑,隻是路上會時不時遇到一些人朝他們笑得那個春風吹呀吹的。
“又來晨跑呀!”
“早上好。”
如此之類的話,手塚和司葵兩個人早上一路跑下來總會遇到很多次。冷酷的手塚給他們那些也就是一個點頭,而自認為是溫厚派的司葵還是會甩去一個笑容,弄得一個晨跑下來,司葵臉都笑酸了。
拖著發軟的兩條腿,司葵很沒出息地牽著手塚的衣角,一副鬱鬱不得誌的在後麵幽怨著,喉嚨裏散發著陣陣的腥味讓她想幹嘔。
看到司葵這小可憐模樣,手塚實是不忍心得很。“明天我們換條路線吧。”勸不了葵不晨跑,那就隻能挑一條稍微短點的路線,也不至於把司葵給跑得手腳發軟。
“嗯。”司葵勉強咽了口水,讓嗓子好過了一些,“再這樣跑下去。光笑就能把我臉給笑抽筋了,你說怎麼會老碰到那些人呀!”
她還記得剛開始和手塚晨跑的時候,一路上除了遇見幾隻野貓流浪狗,就隻能看見一位清潔工人和N多的垃圾桶立在還亮著路燈的小道上。
“這是在你和我晨跑後才發生的。”瞧見了司葵那稍微鬱悶的表情,手塚眼角細微的一個上揚。那些個總在他們前麵後麵竄來竄去的人,很明擺著是衝葵來的。
司葵嘴角下彎,表現了她說不出來的苦楚。她不是很能理解同樣一副臉孔,隻是瞳孔色換了,身高矮了點,為什麼這具身體是如此的吃香,而她原來那具身體卻能安穩地過日子,莫非這就是穿越的後遺症。
這丫頭根本就忘了當年的阿末是如何辛苦地幫她抵擋來自周圍的狂蜂浪蝶,自己又是如何的毒舌和強勢。
說到鍛煉身體,辛苦是辛苦,但是那種辛苦過後的好處,也隻有本人能夠理解。司葵現在跑步的速度明顯地快了很多輕鬆了許多,身體也要比以前柔軟了許多,更為可喜的是,她的柔道技能已經上升到了五級,而她所用的時間也就一個星期,這點讓她有些飄飄然。
她的進步也自是讓手把手教她的手塚國一給驚訝了一番。這種進步的代價則是,她每天要多練習三個小時,並且在衣櫃裏藏了幾個啞鈴。
也就是說,司葵現今的生活過得苦哈哈的,連狗都不如。主要還是係統的任務實在是太過強人所難,壓腿壓到腿快掰不會來,舉啞鈴舉得手抽筋,跑步就跑得人神誌不清(睡覺太少了)。
日子很累,卻還是頗有收獲。比如說,司葵吸引別人的目光又多了幾分。那雙露在裙子外的腿線條比起之前又要更加優美了,整個人站在那裏也沒有了讓別人風一吹就倒的錯覺。
所以當她走到二年級組時,望向她的那些男生目光更為熾熱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