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奈川。

立海大附屬高中教學樓天台。

真田弦一郎在接完電話後還緊緊握著手機,這一舉動讓本在打鬧爭奪甜點的幾個孩子都停了下來充滿了好奇的目光望向真田,幸村精市優雅地擦了擦嘴,“弦一郎。是淩月打給你的電話嗎?”

“不是…是手塚葵。”

話一出,引起驚呼陣陣。

柳蓮二的筆尖已經觸到了紙上,八卦的目光頓時閃亮了起來。柳生還在喝著茶,隻是耳朵已經伸過去老長了。桑原同學則還保持了自己的老實,坐在原地不偏不倚的。以上三人都是當年和幸村天音並無太大交集和往來的人員。

“真田和小葵很熟嗎?”丸井文太丟下蛋糕就衝了過來問。

“不熟。”

“那她為什麼打電話給你,她都不打電話給我。”文太的手指已經有畫圈圈的衝動了,離上次見麵已經很久了,他老是等不到小葵給他打電話。(這廝忘了葵根本沒有他電話的事)他還想做蛋糕給葵吃,然後去遊樂場玩。

仁王玩著自己的小尾巴,一手壓在文太的腦袋上,帶著些幸災樂禍,“這就說明手塚葵那小丫頭根本就沒注意你。”

“小葵沒有你的電話怎麼打電話給你。”

咬了一口丸井文太丟下的蛋糕,幸村露出了心滿意足的表情,好心地提點了丸井文太。心裏卻疑惑了,聽仁王的口氣,他好像沒有發現手塚葵就是天音的事情。有外號‘欺詐師’的仁王雅治竟然沒有看出小葵那種拙劣的障眼法,這還真是讓幸村小小地詫異了一番。

“對哦。”文太這才想起來,緊接著就是奇怪,“那小葵怎麼會有真田的電話,我記得那天我隻把赤也的電話給小葵呀!”

“這個,是秘密。”幸村身心愉快地看著已經變成包子臉的文太。

真田哼出了聲,剛想打岔的仁王很識趣地把話給憋了回去,“她說赤也到她學校挑釁了。跟宮野崎。”

“什麼?宮野崎?”文太大驚小怪地喊道。“小葵和宮野崎在同一個學校讀書嗎?”他掃了一眼周圍,大家都用一種‘隻有你不知道’了的鄙視目光看著他,尤其是真田那雙如鷹的目光,看得文太縮了縮脖子,好冷。

柳蓮二手裏的本子換了一個,“宮野崎。不動峰高二生,籃球部的王牌,他的籃球技術是全國級的。據說他以一人之力帶領籃球部殺進了全國高中生籃球大賽前八強。性格冷漠暴力,在學校很有號召力,還有,他有個外號叫——騎士。完整的說是,葵的騎士。這不難理解,隻要聯係手塚葵就能夠明白了。也就是說,他是手塚葵的騎士。在學校裏,他最出名的不是他的籃球,也不是他的家世,而是他那個騎士的稱號,以及他對手塚葵的絕對保護。聽說曾經有人在球場上用手塚葵的名字挑釁了宮野崎,當場就被宮野崎給踢出了球場,第二天全家人都消失了。”

“全家人都消失了?他們都死了嗎?”文太腦子裏快速地出現了黑社會的字樣,背上隻覺得一陣陰風吹來。

“沒有。他們全家都搬去了北海道,說是因為父親的工作關係,不過那個挑釁宮野崎的男生已經再也不能打球了。”

柳蓮二合上本子,認真地看(?)著丸井文太,“總結以上。最後有一條結論,想要和手塚葵在一起,就必須要得到宮野崎的認同,否則很可能缺胳膊斷腿,甚至會被丟到日本海裏喂鯊魚。”這少年說後麵的話時,明顯地誇大其詞和不懷好意了。

“好恐怖哦!”文太說是這麼說,臉上卻看不到任何害怕的情緒,“那赤也跟宮野崎的比賽怎麼樣!”

“淩月不是去和青學商量練習賽的事情嗎?讓淩月去把赤也帶回來吧。”幸村沉吟了片刻,如此下了命令。真田弦一郎也向遠在東京的真田淩月同學下達了命令。

就真田掛斷電話,他手機的鈴聲再次響了,接通後大概也就半分鍾,隻聽真田說,“切原他從來沒有打過籃球。”

四周圍觀的少年們全部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