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都，
秦歌已經回到了南都。
在見過李長風之後，在明悟了從微觀入手去掌控時間流逝規則的可能之後，
秦歌便放棄去繼續拜訪剩下的三百多位沒有去波爾實驗室的被邀請者了。
沒有人可以得到所有的好處。
沒有人可以得到所有人的效忠。
就如同李長風拒絕了秦歌一樣，哪怕秦歌幾乎將所有的想法都告知了李長風。
也還是被拒絕了。
那是個隻想瀟灑在山野間的逍遙道人，休想任何東西將他拉入因果凡塵。
此時此刻，
秦歌正在南都大學城中心的實驗室之中。
或許是經費真的太充裕了，也或許是研究開發這份藥劑本來就沒有什麼太過艱難的地方。
隻是短短三天，陳錦華就主動打電話給秦歌，告訴他專注藥劑已經徹底完善了。
甚至於陳錦華還自己嚐試過了。
“先生，這份藥劑的唯一缺陷就是在專注時間結束之後，會導致全身無可抑製的疲憊。”
“按照我們的進一步研究，發現其實這也算不上副作用，這份藥劑是在讓人百分百集中注意力達到超常發揮狀態的時候，大量的消耗了身體的能量……”
“一般人需要約莫十天的恢複，才能扛得住一隻藥劑的透支，如果連續大量服用專注藥劑的話，會導致……直接累死！”
秦歌點了點頭：“做得不錯！”
“不過你們的主要任務還是人類進化的相關研究，蘭特黎告訴我說分組進行的研究也基本上有了各自學科的思考結果……你們這邊也加緊一點。”
“是！先生！”
而後，秦歌拿起一支專注藥劑，慢慢的倒入了最終。
藥劑無色無味，就如同隻是喝了一口開水一樣平淡。
但隨著藥劑喝下之後，
不過五六分鍾的時間，秦歌就能感覺到一種來自身體內部的奇特變化。
那是……
一種來自頭皮層的興奮，一種對所思考事情的全方麵的沉浸。
這……
任何一個體會過為了某事而瘋狂、而百分百投入的人，都能在這種感覺上找到濃鬱的熟悉感。
這是……超常發揮狀態！
秦歌迅速調整內心的思量，將所有的注意力都融入了對時間光子最微觀層次的研究。
他並沒有發現，也沒有其他人發現，他的眉心連續閃過了兩次光點。
而就在他的眉心連續閃過了兩次光點的那一刻。
秦歌眼中閃現出了一抹極致的興奮！
他看見了！
在時間光子內部的那個黑色的小點。
那一開始就被他判定為左右時間加減速的地方。
後來也證明了，時間加減速跟那個黑點無關，而是跟時間光子自身的大小有關係。
而此刻……
這曾經秦歌無論如何都觸摸不到的黑點開始進入他的意識層麵。
開始能被他的所思所想所左右。
他一點一點的深入研究著存在於每一個時間光子內部的黑點。
那是一種極致奇妙的感覺。
那是一種以目前的人類邏輯難以描述清楚的玄妙。
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莫非……
意識中突然泛起道德經的某些章句，秦歌隻覺得腦海中轟然炸響了一般。
而後，
進入他意識層麵的黑點，慢慢的解析出來，慢慢的展現出更加微小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