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管理局的人窮的人設真是從始至終的穩固,屹立不倒。
哪怕是她的秘書,譚夏,也一樣穿著打著補丁的衣服來上班,她實在是有一種穿越回到了中國改革開放前的感覺。
“這,我們管理局發的工資原來這麼低的嗎?”岑鴻影看著譚夏的衣服上的補丁,聲若蚊蚋地說。
“不是不是,岑大大你可不要這樣說,說實話我們管理局的工資,妥妥排在我們這裏收入的榜單前10好嗎。”
“所以你為什麼,”岑鴻影沒說完,隻是默默地從頭到腳掃了一眼譚夏,於是她立刻就悟了。
“這不是,我參與了一個公益活動,為了幫助貧苦的人民嘛。哎,說實話,他們飯都吃不上,真的太慘啦,我都看不下去了,你看這世上,有人吃著紀悅的連鎖美食餐廳提供的高端美食,有人卻連路邊攤都吃不上,我也隻是想略盡綿薄之力,讓他們能夠過上稍好一些的日子。”
敬佩,敬佩,岑鴻影在心中默默給自己的秘書豎了一個大拇指。
身邊的一切,似乎都在提醒著她,一切的一切,貧窮就是原罪。看來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可不就是每個時代的真實寫照。
即便這裏有豐富的礦產資源,即使這裏的人民很勤勞,即便這裏的科技發展也並不落後,但是肉眼可見的,似乎還是這世上永遠都有人掙紮在溫飽線上。
岑鴻影以前沒有對貧窮有這麼切膚的體驗,但是當天下班之後,謝絕了助理的專車接送,選擇自己走回家,這裏雖然存在財閥,但是卻似乎隻有錢的概念而沒有什麼權的概念,似乎也沒有貧富的階級對立,真是一個的奇怪的地方,說不好聽,似乎是不符合邏輯的觀念,畢竟既然有了貧富差距,有了統治者和被統治者,那麼彼此之間產生對立,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但是沒有,走在大街上,岑鴻影似乎就跟這裏的任何一個普通老百姓一樣,沒有人覺得她因為是這裏的領主,就應該高看一眼,也沒有人覺得她如果一個人走在路上,也許就會遇到危險。
於是說的好聽一些,就成了淳樸。
可是岑鴻影好像愛上了這樣的淳樸,哪怕這裏的條件要比她在地球上艱苦,但是一個和和美美的世界,總是讓人感到更加快樂。
說實話,上帝給到這裏的旅遊資源的饋贈,實在是大方得很。
套用一句話,岑鴻影隻想說: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
那麼手握這麼多的綠水青山,自然要將它變成金山銀山才是正道。
反觀現在的這裏,倒像是一個沒有規劃的地方,空有這麼多的資源,卻隻是白白浪費。岑鴻影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隻覺得要先把這裏的市場調研和旅遊規劃的策劃書先寫出來。
倉廩實而知禮節,飽暖思□□,在岑鴻影的認知裏,一定程度上,這裏現在的居民還沒實現基本的豐衣足食,但是社會上的財富依然準循著二八原則,80以上的財富都掌握在20以上的人手中,難道這部分頂層人民就沒有出行的需求嗎?
岑鴻影盤點了一下來到這裏之後的娛樂活動,似乎除了看電視,聽音樂,看電影,就沒有更多的娛樂活動,難道這麼大好的河山不值得大家來欣賞嗎?
她想到了彼時她還在地球上時,從小開始,官場失意的大詩人們就會寄情山水,然後寫出一堆描寫各地的名川大山的文章或者詩句,最著名的莫過於柳宗元的《柳州八記》,當年自己也是真情實感地跟著古人的足跡,去探訪姑蘇城外的寒山寺,去黃鶴樓看白雲千載空悠悠的蒼涼,去嶽陽樓感懷範仲淹當年貶官至此的心境,去滕王閣看千古第一駢文的盛景……
詩歌名篇的口口相傳,和對曆史的探索,是一個自然聖地抑或名勝古跡能夠得到大眾認識的基礎,這裏沒有非常遙遠的文化,在曆史積澱這一塊著實會有些吃虧,不然為什麼國內的千古名都西安,洛陽,南京等地,哪怕隻是躺在這些古跡上,也一樣是賺得盆滿缽滿?
不過岑鴻影本來也沒打算開發人文景觀,在現有的時代背景下,先依靠手中的資源進行開發,才是目前的正道,既可以減少投入支出,也可以加快市場投放,對於目前她已經查閱過的空空的國庫和她急著做出一番成績也是相符合的。
隻是沒想到作為一個領主,她居然貧窮至斯。她默默地看了四位財閥的個人財產數據,隻好高呼一聲大佬,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