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各方麵體檢結果已經出來了,很正常呢。”護士小姐抱著記錄版,雖然胸口被壓下去了一點,但依舊能夠看出那傲人的身材。
“您...平常鍛煉的很好吧。”她的臉龐微微有些泛紅,指著我已經有些紋理的手臂說道。
“我一直都是有鍛煉的,但是總感覺...達不到以前那種腫脹的效果呢。”
“以前?”
“沒什麼,忘了吧。”我拿起衣架上的外套,將刀把掛在腰帶旁,微微整理了一下頭發,心裏盤算著一會的中午飯要吃些什麼,這幾天我們的轄區意外和平,B級以上的怪物沒有再出現,基本都是些CD級的小雜碎,我們幾個圍在桌子旁邊抽個簽,中了的兩個人就自認倒黴去跑一趟。
“哇!是大姐!”正當我回憶的時候,一個小男孩從旁邊裝在了我的身上,使我差點摔倒,仔細一看,居然是之前貧民窟的那個黎斯明。
“真少見啊,你居然會出現在這個地方。”我隱隱約約的感覺到,當初肚子上的傷疤還在暗暗發作,畢竟在這種可以漏腸子的創傷上貼創可貼可不是一般人能想出來的,更不是一般人能體驗的。
“我也不是來看病的,因為房子被毀掉了嘛,我們現在隻能先待在救助站的老爺爺家了,但白吃白住畢竟有些過意不去,所以我就來這裏賣點小東西補貼補貼...”他抬起頭天真的笑著,對此我將臉轉了過去。
不行啊,光芒實在是太耀眼了。
“呃...先把這些拿去吃飯吧,當老子請你的了。”
“...還是算了吧。”他拒絕了,將我的手推了回去,對此我並未感到意外,隻是覺得故作姿態去保護一個人的自尊心是在是有些麻煩。
“好了...給我兩盒你賣的東西。”我扶著額頭對他說道,並順手從籃子裏拿了兩個小盒子,上下搖一搖,發出了沙沙的響聲。
“一共兩塊五,多謝惠顧!”
“啊啊...知道了知道了。”我不耐煩的通過溝通網絡交了錢,但這個男孩貌似並沒有想要走開的意思。
“大姐,問你一個問題行嗎?”
“說。”
“那個狙擊手現在怎麼樣啊。”
“不清楚,反正不太好就是了...我已經有幾天沒跟她說話了。”
...
...
“巧克力嗎...”走出醫院後,我找到了一張長椅,就這樣漫無目的的坐在了路邊,腦子裏不斷回想著曾經對雨燕說過的話,將五顏六色的糖果放進了嘴裏。
“不夠甜啊。”我舔了舔嘴唇,下意識的將手伸進口袋。
“該死,忘記帶MP40了。”
“很悠閑嘛。”有人用低沉沙啞的嗓音在背後叫住了發呆的我,不用仔細想也知道,這一定是那個叫坤橋沙的家夥,他很是隨意的坐在了我旁邊。
“吃巧克力嗎?”出於某種客氣,我將盒子遞到了他的眼前。
“3Q,呃...好甜,倒不如說太膩了。”
“到底是你味覺有問題還是我味覺有問題。”
“那肯定是你啊。”
“...”
見我不再說話了,坤橋沙撓著腦袋,很是無奈的樣子。
“體檢怎麼樣啊。”
“和往常一樣,融合率不超過百分之五。”我斜過眼睛,瞟見了他手上的一份報告單。
“你呢,來醫院體檢?”
“這個倒不是,我來給我媽付一下醫藥費。”
“很嚴重嗎?”
“我感覺到冒犯了哦,認真的。”
“好吧,抱歉。”
“其實,也沒啥大問題,堅持治療就能好了。”他說著,翹起了二郎腿,將手臂挎在椅背上麵,從兜裏拿出了一根無火煙。
“你最近,和雨燕關係不大好啊,我很了解那個家夥,她很單純的,有事情也都是自己憋著,幾乎沒有什麼有仇必報的思想,這麼欺負人家可不行...”
“你說,我是不是有點過分了。”我低下頭,又默默塞了一塊巧克力。
“咳咳,跟你說吧。”他咳嗽了兩聲,將無火煙丟進了一旁的垃圾桶。
“真男人做事從來都是很果斷的,去胖揍自己討厭的東西與去保護熱愛的風景從來都隻是一念之間的事。”
“什麼意思?”
見到我不大理解,他也沒有再多說些什麼,隻是站起身來,頭也不回的揮了揮手,朝著遠處的車站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