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開始吧...”長燈對笑臉說道,之後便將散落的長發盤了起來,戴上了看起來略微有些厚重的頭盔,光滑,堅固,倒映著閃爍的路燈。

她摸了摸自己腰間別著的消音槍,深深地歎息著。

...

...

“喂,老張啊,你說咱們什麼時候才能休息呢。”保安小劉站在insfrom實驗室的大門口,對著夜空點燃一根煙,深深吸一口氣。

“唉,你也不是不知道,最近風頭緊,咱們的這個地方還是很危險的...還有,小劉,你女兒最近咋樣啊。”

“她啊...甭提了,最近還在愁高中的事情哩,這世道,幹啥都要錢...唉,咱本來就是號子裏出來的,要是這工作再沒了的話,真的就隻有死路一條嘍。”小劉摘下了帽子,指了指他還沒有長回來的頭發,隻是短短的一層,緊貼在光滑頭皮上。

“都不容易,都不容易...”老張摸了摸自己有些花白的胡子,突然,他看到了麵前燈火闌珊之處,昏暗迷蒙之地,走出兩個身影。

那是一男一女,男的兜帽麵具罩住臉,女的頭盔反光閃瞎眼,身上都帶著家夥,總結下來就一句話,來著不善。

“喂,你們是幹什麼的?”小劉看見兩人朝大門的方向走了過來,下意識地想要上去盤問,但就在這個時候,老張卻拉住了他。

“老張,你做啥子嘛?”

“小劉,別衝動,這兩個家夥不是好人,身上還帶著家夥,咱們幹不過的。”

“那咋辦。”

“江湖規矩,放人留一命。”老張說著,脫下了製服帽子,放在胸口,低下頭,眼睛都不敢抬。

“屁,你個慫包...要是讓這兩個家夥過去了,我這活還能保住嗎?這裏都是攝像頭,老子就不信他們還能拿我怎麼樣。”小劉很是倔強的握著手槍走了上去,攔住了那兩個人。

“幹什麼的?現在這個點進入實驗室必須出示證件!”他說著,將手伸到男人的麵前,男人隻是抬起頭看了他一眼,一個字都沒蹦出來。

“證件!你聾了嗎?”小劉看著那隻陰森的麵具,心裏敲鼓,但還是壯著膽子說道。

還是沒有人回答。

“你要是再不回答,我就報警了!”女人張開握緊的手,越靠越近。

“你...你要幹什麼,我告訴你...裏麵還有很多很多的人...別過來...”小劉的右手摸向腰間的對講機,在女人的頭盔上他看清了自己的臉,驚恐,緊張,擰在了一起。

突然,女人伸出手揪住了小劉的右手,一個轉身,哢嚓一聲脆響。

是骨頭被扭斷的聲音。

“啊...唔嗚嗚嗚嗚!”小劉還沒來得及大叫,就被男人捂住了嘴,裝著消音器的槍口對準了他的太陽穴,鮮血和腦漿一同迸射,子彈從左邊進,從右邊出來。

整個過程幹淨利落且安靜。

小劉軟趴趴地倒下了,血還在一個勁地流。

“啊...啊啊啊...”老張看著那具還在抽搐的屍體,整個人都在顫抖,他撲通一聲坐在地上,整個人像是被抽空了似的。

一切都在沉默之中發酵著,兩個怪人看都沒有看老張一眼,就從他的身邊走了過去,但就在他們兩人要進門的時候,老張突然在身後站了起來。

“你們兩個混蛋啊!”他拔出了槍,但還沒等扣動扳機,男人手上的槍就頂到了他的腦門上。

又是一顆子彈,又是一個歸天的靈魂。

男人和女人推開了大門,裏麵零零散散地站著一些負責夜晚巡邏的人,但兩人沒有選擇立刻動手,而是關掉了身上所有可以發光東西,在陰影之中等待著。

“警報,警報,兩名安保人員失去生命體征,請各位員工注意入侵者,請各位員工注意入侵者。”實驗室中響起了冰冷的提示音,沉重的鐵門開始關閉,持槍的保安也開始越聚越多,每個人都開始張起來。

“我日,還能碰上這事兒嗎?”一個保安,端著槍,獨自一人在狹長的甬道邊巡邏,他豎起耳朵,不放過任何一個聲音,就這樣,他在黑暗中漸行漸遠,陰影也逐漸在身邊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