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讓緣一詳細講解了下第三種式神術。
“……如果是第三種用物件變成式神,式神所擁有的力量,取決於施術者的能力。”緣一說道。
宇多向緣一確認數次心法和口訣後,她隨手從櫥櫃上取下一個粗口陶製漏壺,瓶身是象牙白,瓶口處則是深棕色呈富士山口樣。
剛來時,宇多也覺得這瓶子名字和樣貌與《咒術回戰》裏的瑚寶頗為相似,但緣一向她科普,說這是戰國時期每家都有的普通陶瓷罐。
不過,瑚寶如果不是遇到5t5的話,它好像也是蠻強的。
宇多準備用這個陶瓷罐試試手,如果它成功變為式神,就給它取名為“漏壺”。
她將陶瓷罐置於桌麵上,凝神屏息,閉眼念起緣一所教的口訣。
口訣念完,她睜眼看到陶瓷罐依然安靜地置於桌麵,全程無事發生。
這本書是他們在書攤上隨手買到的,緣一本就沒把書裏寫的內容當回事,他見天色漸晚便起身到田地裏,除雜草順帶摘晚餐食用的瓜果蔬菜。
宇多一人在屋裏,她依舊不死心,一遍接著一遍地念著口訣。
在念完一百遍口訣後,漏壺依然沒有任何變化,她意識到,可能不光靠念口訣,需要換種方式才能把能量更準確地傳遞過去。
而後,她雙手捧起陶瓷罐,手覆在壺身上,再次對它念起口訣。念了數遍後,這個方法依舊不奏效。
宇多的喉嚨有些發幹,她失意地將陶瓷罐放回桌上。
“啪。”一聲陶瓷落地的脆響打破房間短暫地寂靜。
漏壺真的漏了,碎了一地。
成年人的崩潰往往就在一瞬間。
她原身出車禍死了,自己用瀕死之人的身體重生後,也是不依靠別人就活不下去的狀態。劍術學不會,陰陽術學不會,現在她連一個陶瓷罐都沒放不穩……
宇多站在原地,呆愣地看著地麵上被摔碎的陶瓷罐,頃刻間淚水一顆顆地掉在了漏壺的碎片上。
緣一托著用木盤裝滿洗好的瓜果,推開門便看到宇多對著摔碎的陶瓷罐哭成了淚人。
他將木盤放在一旁,大步走到宇多身旁,輕拍她肩膀,“宇多?”
宇多緩緩地轉過頭,雙眸充滿悲傷,嘴角不住地向下撇,聲音沙沙地說,“緣一,我是不是什麼都學不會。”
緣一聽到她的聲音有些沙啞,問道:“你剛剛念了多少遍口訣?”
“二百多遍。”她略帶抽泣地說道,“念二百多遍陶瓷罐也沒有反應。我為更好傳遞能量把陶瓷罐舉起來了,結果放回桌子的時候還不小心摔碎了它。”
聽後,緣一視線移至宇多的手,沒有看到傷口後鬆了口氣,緣一溫柔地對她說,“你確定這本書寫得內容是可以實現的嗎?”
宇多用力點了點頭。第一眼看到這本書的時候,她直覺這本書就是麻倉葉王的真跡。
“好。”
緣一蹲下身,將雙手觸碰在地麵上一塊較為完整的陶瓷碎塊上,“宇多,伸出手。”
他擔心陶瓷碎片會割到宇多,補充道,“覆在我手上。”
宇多也俯下身,她看到緣一骨節分明的手環住漏壺,宇多也將手覆住他手背上。
緣一說道,“再念一遍口訣。”
“嗯。”
一遍口訣念完,陶瓷罐像之前那樣毫無變化,就在宇多準備將手放下的時候,金色的光從他們的指縫間逐漸透出,金色的光芒從幾束光,慢慢擴散,地麵也開始發光。
碎片也一片片地離開地麵,他們所握地那塊陶瓷宛如有吸引力般,將地麵上的碎片吸回它們碎前安放的位置,逐漸拚接完整,不見一條縫隙。不一會兒,漏壺再次變回碎前如初的樣子。
複原後的漏壺並沒有停滯變化,緊接著它的肉身從壺底長出,四肢也隨著身體舒展而相繼出現。
漏壺身體完全長成幼兒狀態後停止了生長,宇多和緣一也收回手。
宇多用手驚訝地捂住嘴,另一隻手扯住緣一的衣角,開心地說道,“成功了!”
“這個式神裏有宇多的力量。”緣一看向她,溫暖地說道。
漏壺還不習慣自己的身體,笨拙地轉身看向他們,眨了眨它那一顆赤色大眼睛,稚氣且吐字不清地偏向宇多說,“mama?”
而後,它的大眼睛轉而看向緣一,“pap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