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徐來,小溪潺潺流水聲在耳邊回響,她剛剛是幻聽麼……
山間小溪,毫無現代汙染的氣息,空氣清新十分愜意。
宇多雙手支在身後,抬頭望去,無暇的白雲飄在藍天,一陣清風吹過,小草向一邊傾倒。
過了許久。
她享受著悠閑的時光,漏壺則聽到響動警覺的起身,向道路坡下看去,一個熟悉的身影越來越近。
漏壺急忙跑到宇多旁邊,拽了拽她的衣角,“mama、mama。”
宇多順著漏壺手指向的方向看去,緣一背著草筐漸漸地爬上坡,大帽簷的草帽遮住他半張俊秀的臉,她看到緣一後露出開心的笑顏,“緣一,你怎麼來了?”
他走到宇多身旁,放下草筐,“我在後山采了些草藥。”
“草藥?”宇多疑惑的看向他,自己的腳傷早就好了,緣一采草藥做什麼呢?
“鎮上的醫館現在急需這種藥材。”緣一坐在宇多身旁將一個沉甸甸的布袋遞給了宇多。
宇多打開布袋,金閃閃的光映在她臉上,“這是用草藥換來的?”
緣一點點頭,神情溫柔的說道,“要掙些甲州金了。”
他頓了頓,補充道,“為了你和寶寶。”
宇多略微有些驚訝,為了他們更好的生活,緣一竟然有賺錢養家的想法。
以緣一的武力值,做些雇傭式殺鬼的買賣,一定賺得盆滿鍋滿。可惜緣一不喜歡拿刀砍人的感覺。而他天生的透視眼,也很適合從事醫療行業,眼睛具備x光功能,看一眼就知道對方身體血液回流和哪裏氣息不順暢了。
這也是宇多第一次了解到緣一的想法。現代人一般嘴很甜,卻很少去行動。緣一則相反,事先完全沒有透露自己要賺錢養家的想法,是默默的行動,有了成果再上交。
早晨那會,緣一沒陪宇多去溪邊她還有些生氣,現在想來,原來他是去采草藥換金子,宇多心裏甜蜜又羞愧。
她回想起緣一的話,“哪裏有寶寶,你是說壺寶麼。”
漏壺見他倆看向自己,它便湊了過來,緣一摸了摸漏壺的腦袋,轉而對宇多微笑道,“除了壺寶,我們還會有自己的寶寶。”
“那緣一想要男寶寶還是女寶寶呢?”宇多好奇的問。
“隻要是我和宇多的孩子,我都會喜歡。”
這個回答太潦草了,宇多追問,“那必須選一個呢。”
緣一停下摸壺寶的動作,認真思考起來,停頓下說道,“女寶寶,因為會像小宇多一樣可愛。”
宇多腦海裏出現,她和小型自己每天清晨一同賴床,讓緣一喂飯的畫麵。
以及緣一抱起女寶寶時的幸福笑臉。
她猛地搖了搖頭,消散腦海裏的畫麵,有些吃醋的說道,“還是男寶寶好,女寶寶會和我搶緣一的。”
緣一眼裏充滿笑意,淡然道,“想多了,任何人都不能把我從你身邊搶走。”
他見宇多的發梢還有些潮濕,便拿起了宇多帶來的幹布。
宇多的頭發濕濕軟軟的,在手裏的觸覺像絲綢般細滑,緣一將她頭發擦幹。
他念心咒將漏壺變為紙片人收入袖子裏,而後再次背起竹筐對宇多說,“我們回家吧。”
“嗯。”
他拉起宇多的手,轉而十指相扣,他們一前一後向家的方向走去。
入夜,玄月高掛。
宇多見結婚時喝的酒在酒壺裏還剩一多半。
她抱著酒壺坐在緣一懷裏,“緣一,要不要飲酒?”
緣一有些遲疑。
宇多伸手輕撫緣一左額似火的印記,望著他深邃又清亮的眼眸,蠱惑神之子這件事令人躍躍欲試。
她側身倒出一杯酒,飲了一小口,將酒半含在口中,而後微微啟唇。在燭光的映照下,口中酒反著細碎的光,舌在酒下顯得含苞欲放,粉嫩誘人。
她勾住緣一的脖頸,緣一傾過身,無暇顧及重重地吮吻起她的唇,“這酒好甜呢。”
仲夏的蟬鳴聲此起彼伏,激情散去,兩人相擁而眠。
夜深,宇多睜開眼,緣一手臂的環抱著她沉沉地睡著,他的眉目舒展,嘴角微微帶著揚起的弧度。在睡前,壺裏剩餘的酒被宇多喂給了緣一,而美酒似乎讓緣一做了一個迷醉的美夢。
宇多起夜,輕輕挪開緣一的手臂後,坐起身,向門外走去。
拉開門,她隻感覺心曠神怡,田野遼闊,夜空中繁星點點。
她繞到房屋後,正要拉開茅廁的門,抬眼卻看到遠處有黑壓壓的一片人在逐步靠近他們的屋子。
是一片人,人數比電音節k神打碟時台下的人浪還多。
這是什麼情況?
宇多眯起眼,看清楚這群人身上和臉上沾滿血跡,神態似鬼不似人,而且每隻鬼都有每隻鬼的別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