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有個秘密任務需要繼國先生去執行,”鬆岡道。
“哦,好。”
宇多心裏想著,緣一可能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了。
到了食所。
鬆岡為她端來了一碗拉麵,和幾個水晶餃。
宇多吃完後,放下筷子,舒服地撫了撫肚子。
而後,一個鬼殺隊成員著急忙慌地跑了過來,他湊到鬆岡耳邊捂著嘴說了幾句話,說完後,他看了眼宇多便離開了。
鬆岡對宇多道,“宇多小姐,剛剛緣一先生托人向您轉達,他去執行任務,可能會晚些回來,讓您不用等他了。”
宇多點點頭。
鬆岡送宇多和漏壺回到暫居的房間。
周圍又變得靜悄悄的,本就不大的房間裏隻有宇多和漏壺。
“緣一又拋棄我們了。”宇多對壺寶說道。
“嗚~”壺寶耷拉下腦袋,顯得十分沮喪。
“我們做點什麼好呢?”宇多環顧下四周,房間裏除了家具沒有別的什麼,她視線停滯在剛剛拿回來的紙墨筆上。
原本路過後勤處時宇多要把多餘的紙墨還給後勤處,但後勤處的人表示紙和墨很多就沒有收下,宇多便拿回房間了。
“不如我給壺寶畫幅畫吧。”宇多道。
漏壺開心的宛如撥浪鼓般點起了頭。
宇多攤開紙張,用竹竿筆沾墨,開始在紙張上麵勾勒漏壺的輪廓。
畫完漏壺後,宇多等墨晾幹,將畫拿到漏壺麵前。
“哇~”漏壺眼睛逐漸睜大,周圍仿佛冒出了粉紅色的泡泡。
看來它很喜歡這幅畫呢。
不過,宇多隻畫了漏壺,等緣一回來了,被他看到貌似不太好。
畢竟她戳一下別人,緣一都會吃醋。
想到這兒,宇多把紙再次拿回桌麵上,重新布局畫麵。
她在紙張上添加了藍天白雲和田野,在田野後麵還畫有他們居住的小木屋。
而後,她開始描繪緣一的輪廓。
緣一身材勻稱,長腿格外顯著。
描繪完他的輪廓後,宇多開始勾勒緣一的五官。她越畫越覺得,緣一長得真好看呢。qaq
嗯,緣一的媽媽一定是個大美人,才能生出這麼俊逸的男孩子。
畫裏,緣一站在田野裏,眼神縹緲像是望著畫外的人。漏壺則坐在他身旁。
她似乎還需要把自己加進畫裏。
宇多望向窗外,天色漸晚,不知不覺間,她已經畫了數個小時。
她點亮了燭台,繼續握筆創作著。
宇多剛勾勒出自己的輪廓,困意來襲,她對抗了幾分鍾,終究敗下陣來。
她筆尖一歪,伏案而睡。
夜深。
窗外弦月高掛,初秋的晚風吹進屋子。
在櫃子旁倚熟睡得漏壺忽然睜開眼,它那隻眼睛轉動了下眼球,站起身。
它笨拙地走到宇多身旁,拽了拽她的衣角,嘴裏蹦出單音,“mama~”
宇多漸漸睜開眼,看到燭燈裏微弱的燭火跳躍,燭芯也即將燃燒殆盡。
“mama~”漏壺又喚了她一聲。
宇多迷迷糊糊地支起身體,視線下至,看向漏壺,“嗯?壺寶。”
漏壺眨了眨那顆大眼睛,手指指向門外,“papa。”
“緣一回來了嗎?”
宇多起身,拉開門。
月亮靜靜地掛在夜空中,庭院綠植水池間偶爾傳出一聲蟬鳴,旁邊的廊道上不見一人。
隻有隔壁的房間,紙牆後似乎亮著燭火。
好奇怪,她記得旁邊沒有住人呀。
宇多向隔壁走去。
門沒有關上半掩著,她輕輕一拉便拉開了。
屋內的人背對著宇多站在窗前,若有所思地望著月色,他認真思考著什麼甚至沒有聽到宇多的腳步聲。
燭光昏暗,宇多看不清他衣服圖案,但他背影的身形與緣一一模一樣。
宇多走到他身後,輕輕握住他垂落在身側的手,輕喚道,“緣一?”
她心中有些奇怪,此時緣一的手有些冰冷,不似之前那樣總是溫溫熱熱的。
他的手被觸碰後,立即斷了思緒,轉頭看向宇多。
他們四目相對,宇多微微愣住,他幾縷發絲下的左額幹淨白皙,沒有火焰狀斑紋。
此人眉宇間帶有名門貴族的傲慢與疏離,五官卻和緣一毫無二致。
他眼睛裏映著跳動的燭光顯得異常明亮,因為宇多出現突然,他眼底那股濃濃的悲傷還未來得及遮掩便坦然地展現在宇多麵前。
這個人不是緣一……
見此,宇多急忙放開他的手,直直向後退了一步。
緣一貌似剛和她講過,不讓她碰別的異性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