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鬥笠那人淡淡的回道:“殿下,我不是你二哥,喚我名字就好了。”
“好的二哥,說說你的看法?”
“叫我陳情啊!”
“好的二哥,你到底怎麼想的?”
陳情很無奈,“你父皇不是教過你不要相信任何人的嗎?”
李湛斷然搖頭道:“沒教過!”
“……”陳情吐血,您老快別在這兒瞎編了,我都已經聽陛下說過了!
陳情拿太子沒轍,隻好道說:“那封信上不是寫得很明白麼,而且你也不說是他和以前不一樣了嗎?”
李湛“嗨呀”了一聲,“我那就是順口胡說的,嚇唬嚇唬他罷了。他還跟以前一樣一樣的,可氣人了。”
陳情:“……”
李湛從袖口取出一封信來,信上簡潔明了地寫了一番不成句子的話。
“三王子已死,眼前人已非彼人,欲知詳情,五千兩銀子。”
李湛一副很無語的樣子,“就這句話,換誰來能看得懂?說三王子已死,他不是活得好好的嗎?剛剛還活蹦亂跳的過去了。”
嗯……薩滿首領沒上過學堂,可能是覺得這樣寫起來會更顯文采,也更霸氣側漏一些。卻是壓根沒考慮到別人想要理解清楚的話,可是得費老鼻子勁了。
陳情其實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隻好硬著頭皮回道:“你管他是什麼死法,人的死亡也分很多種的啊,心死是死啊,社死也是死啊,又不見得是真正意義上的死亡。”
李湛杵著下巴,若有所思,半晌開口問道:“什麼叫社死?”
陳情氣結,“就是說他光著身子在人山人海的西市跑上一圈,就叫社死。”
“奧。”李湛很快就get到了要點,“所以他是已經在私下裏跑過了是麼,這就難怪了。”
陳情用手指著他鼻子,恨鐵不成鋼地怒聲道:“趕緊給我回宮,別在這兒說廢話了。”說完就一甩袖子,悶著頭往前走開了。
李湛渾然不在意地嘿嘿一笑,趕緊跟了上去。“我開玩笑的,你倒是笑一個嘛。”這陳情每天都是一張死人臉的模樣,看得李湛都快愁死了。
李湛手裏拿著那信,接著吐槽道:“假如啊,我說假如,這王弟是真的死了,現在活著那個不是他。就這樣的情況,那人跟我說是要做什麼?欲知詳情還要五千兩銀子,他這是要倒貼給我錢吧?這錢你付嗎,我可不付的啊。”
陳情停下腳步,一臉不可思議地問道:“殿下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知道什麼?”李湛有點懵,看得出來,他確實很茫然。
陳情歎氣,“你還沒聽說嗎?宮中都快傳遍了,說是三王子是陛下的兒子!看來那些人也是知情不少。”
“啊?”李湛震驚,大腦瞬間宕機。他是真的不知情,這些消息流傳的時候若有似無地刻意避開他,搞得他一個風暴中心的人物反而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李湛忽然想起那天在皇宮的密室裏,他和皇上討論廢儲後立誰為太子的事情了。
“都有可能。”
他記得皇上這般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