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須田淳從口袋裏掏出一顆清口糖,一邊咀嚼著一邊意味深長地看著那邊難分難舍的兩人。
導演金子文紀在這個時候意猶未盡地喊了卡,結束了這場吻戲的拍攝。
宮崎蒼介聽到之後,手腕微微一動,然後緩緩放開了新垣結衣被他抓住的右手和下頜,戀戀不舍地抬起頭來。
新垣結衣終於被放開,終於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終於能夠擺脫這個男人。她的幾縷淩亂的發絲繞過耳畔,黏在紅撲撲的臉頰上,嘴唇被吸吮得通紅,連眼神都是濕漉漉的帶著水光。
她用手背抹了一把嘴唇和眼角,然後突然抬手。
“啪”的一聲,以及清脆的耳光在安靜的片場響起,讓原本還有些躁動的劇組再次沉默下來。
怎麼回事?會長被打了?
宮崎蒼介臉頰側到了另一邊,新垣結衣的掌心微微發麻,她起身甩了甩自己發麻的手掌,抬了抬眼皮,十分淡定的環顧四周。
“拍戲而已,演就要演全套。”
說完,眼角的餘光飄過宮崎蒼介同樣紅彤彤的臉頰。
既然宮崎蒼介不借位,直接真刀真槍的上,那她也不用客氣,臨場發揮一下,加一巴掌表示下女主角被強吻之後的反抗,在正常不過了。
整個片場沒有人敢吭聲,之後那須田淳慢悠悠地又掏出一顆親口糖丟進口裏,看著宮崎蒼介臉上的巴掌印轉身偷偷笑了出來。
…………
半個小時之後,片場的休息室裏,宮崎蒼介拿著一個冰袋敷著自己有些紅腫的左臉頰。
“會長,你們不是都分手了嗎?怎麼還這麼折騰,至於嗎?”小助理端著一杯咖啡遞了過去,慢悠悠的問道。
宮崎蒼介仰躺在沙發上,眯了眯眼,沒有起身接過小助理手上的咖啡,而是回憶起剛才被新垣結衣抵觸的吻。
小助理自覺沒趣,隻好收回手上的咖啡,自己小口喝了起來,她瞟了一眼宮崎蒼介還掛著巴掌印的臉頰,幽幽的說道。
“以前我還覺得Gakki是一個挺溫柔的人,安安靜靜的,就算內向一些也不會這麼暴力,沒想到居然會怎麼潑辣。”
“閉嘴!你不說話沒有人當你是啞巴。”宮崎蒼介隨手繞過沙發上的一個靠枕朝著小助理扔了過去。
“哎喲!”小助理慌忙躲過朝著自己砸來的靠枕,手上的咖啡差點都灑了出來。
“見過金主不準女明星拍吻戲的,沒見過親自跑來劇組當吻替的,還順便挨了個巴掌。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小助理放下手中的咖啡杯,蹲下身子撿起靠枕,看著沙發上囂張的宮崎蒼介幽幽的吐槽道。
宮崎蒼介聽到之後,想起新垣結衣剛才不留餘力的那個巴掌,臉更黑了。
越想越不對勁的宮崎蒼介,起身放下冰袋,拉著臉,整個人氣勢洶洶地推開休息室的門,往新垣結衣的方向走去。自己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給過他耳光。氣哼哼的宮崎蒼介,看上去像是要尋仇,臉上還帶著可愛的巴掌印。
《逃避可恥但有用》劇組的所有工作人員整天都籠罩在低氣壓中,宮崎蒼介明知新垣結衣在這裏拍戲,還要來視察工作。正好碰到緋聞女友跟男主角的吻戲,逼走星野源之後,又毛遂自薦,頂掉男主角的吻戲自己親自上陣當吻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