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氏公館,地下室。
辛撫月搬來兩張竹藤凳子,和溫莎對坐著一人一瓶朗姆酒配著燒雞對吹。
這幾天,兩個人臭味相投,到了無話不說的地步,互相欣賞自不必多說,就隻差燒黃紙,拜關老奶,義結金蘭。
地下室的正中間,獨孤鬼連同那口黑石棺材擺在那裏。
困在裏麵隻有頭部可以輕微扭動,獨孤鬼眼睜睜的看著她們把那隻雞大卸八塊,撕開兩隻雞腿,烤得金黃的汁水流溢,封閉的地下室裏很快充滿了肉香。
獨孤鬼聞著口水都快出來了,自從被許老前輩抓過來,她就沒吃過東西,現在都恨不得把自己給消化了。
“咋了,想吃啊?”辛撫月惡趣味的拿著雞腿靠近獨孤鬼。
獨孤鬼對著近在咫尺,醬香四溢的雞腿卻無從下口,她痛苦的閉上眼睛,屏住呼吸。
“想吃可以啊,把你們調查的閻川櫻隱藏位置告訴我,局座大人想吃多少有多少。”
“放你爹的屁!做夢!”
“哎呀呀,獨孤局座忒不配合了,既然如此別怪我使用手段了。”
辛撫月從雜物架裏拉出個籠子,裏麵有幾隻碩大的黑老鼠。
“你……你想幹嘛?!”
“這些都是大人你咎由自取,誰讓你不配合工作呢。”
“嘿嘿,給生活加點料。”辛撫月把棺材開個小口,把亂竄的老鼠倒進了棺材裏。
獨孤鬼:……
“啊啊啊,混球!我要宰了你!”
“有種把我放開!你完蛋了!”
“嗡嗡嗡。”
黑石棺材響了一陣。
它似乎很不適應裏麵的老鼠。
“乖乖,”辛撫月摸了摸它,黑石棺材很快平息了下來。
溫莎拎起酒瓶大口灌著,她打著酒嗝走了過來。
“月兒,怎麼可以如此折磨獨孤局長呢。”
“對對,溫莎你也是局座,大家同事一場,幫我一次,我日後必有重謝。”獨孤鬼整個人的臉都扭曲起來,她快要受不了裏麵活蹦亂跳的老鼠了。
“放心,我這就救你。”
“溫師姨,不要相信她。”辛撫月勸道。
“誰相信她了,”溫莎也拎著個鐵籠子,她也打開黑石棺材的小口。
“獨孤鬼不要怕,看我把蛇倒進去,咬死裏麵的老鼠救你!”
獨孤鬼:…………
“嗡嗡嗡。”
“嗡嗡嗡。”
“溫莎,辛撫月!我饒不了你們!”
“啊啊啊!”
陰暗的地下室,慘不忍睹的叫聲此起彼伏。
溫莎和辛撫月走出關押獨孤鬼的隔間,兩人帶著變態的笑容,一臉滿足。
拐角處,高跟鞋敲擊地磚的聲音響起。
龔雪穿著筆挺的管家服。
“家主。”
她從過道上找到了溫莎,恭敬的把一張報告交給她過目。
“瞧獨孤鬼倔強的,她手下人都招了。”
溫莎叼著雪茄,看完後笑容滿麵拍了拍報告紙。
…………
在關押獨孤鬼房間的對麵,張蕾臉貼著冰涼的鐵柵欄內心忐忑不安,她整整一個晚上都沒有睡,害怕突遭不測。
而離張蕾更遠處,和張蕾一起被抓進來的瘋尼姑身上纏了十幾條胳膊粗的鐵鏈條,她的呼嚕聲此起披伏,睡得不亦樂乎。
自己真是瘋了,才會跟著一個老太婆和一個瘋尼姑折騰,什麼長生不老,老娘現在隻想出去。張蕾憂心忡忡,希望交給那個龔管家的東西能護住自己的身家性命吧。
…………
溫氏公館隱蔽的小隔間。
沒有窗口,四下安靜漆黑。
空氣仿佛停止流動,沉悶得難以呼吸。
隻有錄音沙啞的倒轉,帶來屬於另一個時空的聲音:
“2001年11月22,西疆的羅布泊出土大量文物。”
“初步分析,其風格詭異,多繪鬼怪,不存在史上任一朝代的特征,極可能是全新的文化遺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