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12章 字畫(1 / 3)

沈晚噘著嘴嘟囔道:“你這一去就是一年,都不給我寫一封書信,誰還記得你?”

“我真要喊一句冤枉,我在林州外祖家整日刻苦讀書,食不安寢夜不能寐,好不容易考出了功名,你卻這般詆毀我。”沈景延眉梢一挑,有些輕狂的回她。

沈晚愣了愣,想到兄長這些年的苦楚,倒也釋然。

沈景延即便紈絝些,沈家偌大的家業,也隻屬於他一人,再有陛下年尾賞賜,並不愁吃穿也不愁榮華,但他有自己的考量。

他想要靠自己考取功名,將來位極人臣,而不是憑祖上得來的富貴,苟且活著,幸得他聰慧,三歲識字,五歲入私塾被挑進宮裏當太子伴讀。

沈景延文采斐然,七歲既能出口成章,當時的太傅時常誇獎他,還想收他為義子,但都被他婉言謝絕,十二歲那年他離家到江南林州,說是要去試試鄉試,結果一舉考中。

隻可惜他年歲太小,當朝為官最年輕的也才二十,故而他又等了八年才準進正式科考,前不久他剛考過會試拔得頭籌成了會元,隻等秋後殿試嶄露頭角,方能入仕。

沈晚想到這,悵然地絞了絞帕子,低聲喊道:“哥哥。”

沈景延乍聽到她細若蚊鳴的聲音,睨她一眼,說道:“知道錯了?”

沈晚沒有計較,微微頷首,認了錯。

沈景延輕笑道:“那是誰嫌我的字醜,說我行似狗爬,還說什麼那樣粗鄙的字實在是不堪入目。”

他故意揭短,明裏暗裏取笑她。

沈晚來不及與她置氣,隻是別開眼,“我那時說的氣話,誰讓你偷偷把我藏的字畫給賣了。”

沈景延拍著胸脯道:“天地良心,我可從未偷你屋裏的寶貝,誰不知道你視畫如命。”

沈晚若無其事的說道:“沒什麼,是我想多了,哥哥你別多話了。”

沈景延卻站在原地巍然不動,他看著沈晚,鄭重其事的問道:“沅沅,你和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沈晚話鋒一轉,“你還說我,那你說說你,在林州外祖家一年,為何沒有帶回來一位嫂嫂?”

沈景延啞然失笑:“我再問你,你怎麼又扯上我的事了?”

正說著她的事,怎麼忽然就反客為主問起他來,他的事又有什麼可說。

沈晚冷哼道:“禮尚往來,景延哥哥如果想要知道,當然得拿出些誠意。”

“知道你喜歡字帖,我待在林州的這段時間,討要了好幾幅字你看看。”沈景延速命沈黎取來錦盒,輕啟錦盒,展於案上。

墨色山水氣勢磅礴,赫然印入沈晚眼簾,畫上題字更是蒼勁有力,可稱是畫中極品。

孤雁氣勢雄輝,山水一色躍然紙上,足見主人造詣,這樣的畫作不可多得,上頭的題字更是難以得見。

沈晚眼波含笑,光看畫便愛不釋手,“如此好的墨寶,哥哥為何不早些與我?”

沈景延墨眸微抬,“這幾幅字畫,我本想托人送來,隻是你也知道林州多雨,那些粗人又不懂得字畫,還是我親自送來,才不會惹你說閑話。”

沈晚撇撇嘴,望著那幾幅字畫,心生好奇,“哥哥,你尋得字畫看著都是臨摹,並不是真跡。”

“旁人哪敢隨意予人真跡,我能替你招來這幾幅字畫已是萬幸。”沈景延不覺歎聲:“要說本朝有哪位字畫一絕,還當屬宮裏的那位貴人。”

沈晚凝神輕問:“哪位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