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府的大門,在打開的一刹那。
一名男子就站到了門口,身形鎮如山嶽,正是劉家的家主劉千鼎。
緊接著,兩隊人馬魚貫而出,手中都提著燈籠,踏踏踏走到街道上,分站在兩旁。
寂寥的街道,一下子被照得通亮。
劉千鼎走下街道,親自邀請道:“各位大人,請進鄙府一談。”
眾撼天衛不由鬆了一口氣。
一旦進了劉府,這無法運功的十二個時辰之內,他們就不用擔心自身的安危了。
這麼多年來,衛劉兩家廝鬥不止。
衛家絞盡腦汁,也沒能一口吞掉劉家,劉家自然不是什麼軟柿子。
這劉千鼎既然開了門,便是已經做好了準備,去承接危機,以此迎接劉家的蓬勃生機。
這樣一來,劉府的防衛肯定更為嚴密。
劉千鼎走到府門外,一眼就看到徐也手中提著的人。
那人一張臉腫得不成人樣,滿臉血汙,胸腔一側還有一個大血洞。
看了好一會兒,劉千鼎才認出,這人居然是衛家的少主衛哲!
劉千鼎在驚訝之餘,心頭也稍定下來。
這些撼天衛對衛哲都毫不留情。
看來,他們確實是已經和衛家撕破了臉皮,可能真要對衛家動手了。
眾人一進了劉府,劉千鼎立馬吩咐府內大廚,很快做了一桌子好菜。
美味佳肴滿桌,酒香四溢。
隻不過眾人的心思都不在吃喝上,隻是匆匆填飽了肚子。
劉千鼎安排各位撼天衛去歇息,然後邀請徐也到書房一敘。
書房。
牆厚門重,幽暗清靜。
隻有一盞暖黃的紙燈,放置在桌案上,隱約照耀出兩人凝重的臉頰來。
劉千鼎道:“徐大人,請恕劉某直言,你的話是十分有誘惑力,但還不能足夠說服我。
我需要知道,你們確實已經和我劉家是同乘一條船,你們真的有要覆滅掉整個衛家的決心!”
劉千鼎開門見山,不玩彎彎繞繞的套路,這倒讓徐也省去了很多嘴舌上的工夫。
徐也點了點頭,便把衛哲想要毒殺自己這批撼天衛的事情經過,不緊不慢詳細地講述開來。
劉千鼎聽得頗為動容。
在這種時候,他居然敢去毒殺撼天衛?
這衛哲果然不愧是做事不考慮後果的紈絝子弟。
他此前就認為,若有一天衛家轟然倒塌,那麼衛哲一定是主要緣由。
劉千鼎收起心思,又道:“衛哲此舉是太過愚蠢,這不是把衛家拖下了水,塞到了撼天司的對立麵麼?
但是徐大人,這毒殺之事隻是你們一家之言,恐怕不能作為扳倒衛家的證據吧。”
徐也笑道:“那如果衛家一直以來,都有和燦教勾結,而我恰巧又有辦法證明呢?”
竄通燦教?!
劉家心頭暗驚。
這就絕對是大事情了。
這些年來,衛家在搏陽府一直為非作歹,連州府的撼天司也不放在眼裏。
就是因為有燦教這個毒瘤在,府衙一直都是有心無力。
於是對衛家的一些事情,隻要不太過分,就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是有朝一日,撼天司想要動燦教的時候,肯定也要向衛家秋後算賬的。
如果有衛家確切勾結燦教的把柄,那撼天司一定會順勢把衛家給整個剔除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