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劉校長把手機摔到桌子上,憤怒地說:“給你們的家長打電話,現在馬上讓他們來學校一趟。”
劉校長是一個年齡五十多歲的老年人,教書近三十年了,從來沒有遇到過把人抓成這樣的校園暴力,以前也遇到過校園欺淩,但那都是一些羞辱,這還是第一次,讓他在一個受害者身上,看見滿目傷痕。
他被氣得,胸口一上一下得使勁喘氣,劉校長一直覺得,是人就該有心,可是現在這樣本來該和阮軟沒有任何關係的幾個人,把她傷害成這個樣子。
這件事情,如果傳出去了,他們七中的聲譽該怎麼辦?他教書近三十年的清譽該怎麼辦?還會有家長放心地,把孩子交到學校來嗎?學校裏麵現在的孩子們,會感覺恐慌害怕嗎?
那幾個女孩,隻能顫著身子,走了過來,舉起一旁的座機電話,開始挨個給自己的家長打電話。
昨天晚上她們離開的時候,教學樓就已經關燈了,所以她們都並沒有看見阮軟身上傷口的真實樣子,她們指甲上有血跡,但是都塗著指甲油,所以根本不明顯。
晚上回到家裏麵,洗手的時候,就被衝掉了,自然沒有人在意這些,她們今天上午回學校後,還在教室裏說,不就是抓了她幾下嗎,能有多嚴重。
幾人都是不屑的神情,可是在進到辦公室後,她們才看清楚阮軟的傷痕,眼神當中的驚訝,連嘴巴都不自覺地張開了些。
阮軟三人一直沒有說話,從她們走進來,再到她們都打完電話,都是一句話沒說,安安靜靜地在一旁坐著,眼神裏的冷漠和淡然,帶冷了整個辦公室。
來時有些晚了,現在學校上午的課程已經上完了,學生都在往食堂趕去。
“劉校長,麻煩一會兒處理完事情,幫我女兒辦理一下休學手續,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上一次我女兒在食堂被欺負,這一次又在教室裏麵被欺負,我和她的母親因為工作的原因,現在沒辦法長期在國內待著,我們會給我的女兒請家教,保證她的學習課程不被落下的。”
安靜的辦公室內,阮航江的話,淡漠聽不出他語氣當中的情緒。
聽見阮航江的話,阮軟側頭看了自己的父母一眼,發現他們好像早就做好了這個決定一般,連自己的母親,都沒有一點的驚訝。
阮軟沒有說話,也代表了沒有否定阮航江的決定,倒是其他人都被這段話,驚了些。
她要因為這些事情休學了。
劉校長和那五個女孩,以及辦公室裏的另外兩個老師,他們一個是阮軟的班主任陳概,另一個則是那五個女生班級裏麵的班主任,心中各自想著自己的事情,阮航江也沒打攪劉校長的考慮,就一直在一旁坐著。
那五個女生的班主任,是位女教室,也是開學時,在教務處看見正在訓安澤的那位班主任。
“休學就不用了吧,學校一定會保證,這樣的事情不會再次發生的,請您放心。”劉校長麵露苦色,他最初隻是個教師,後來成為教務處主人,再到副校長,是兩年前才變成正校長的,肯定是不想學生因為這樣的事情,而休學的啊。
阮航江抬眼看了他一眼,緩緩開口:“怎麼放心?今天受傷的人,是我的女兒,既然學校一而再地讓我的女兒被欺負,我和她母親又不能長久的陪在她的身邊,那就隻能用這種方法來保證我女兒的平安了。”
“不就是被抓破了些皮嗎?至於嗎?還休學?那麼矯情的嗎?要休學就去休啊,嚇唬誰呢?”站在一旁的一個女孩,聽到阮航江的話開口,語氣刻薄尖酸地說道。
“小小年紀,欺負同學,頂撞長輩,這就是你的教養是嗎?你欺負了我的女兒,我們都還沒有教育你的時候,你卻先開了口是嗎?”一直沒說話的趙芸芷,本來心中就憋著氣,剛剛看見這幾個女孩,那麼不服氣的樣子,她一直在忍著,想她們是孩子,教育她們的事情,應該她們的父母來。
可是聽見那個女生剛剛說的話,趙芸芷實在是忍不住了,她們的父母究竟是怎麼教育出來這樣的孩子的呢?
阮軟看著這樣的母親,心中一陣心酸,她的母親,是被人人公認的脾氣好,可是現在,為了自己,她也發了脾氣。
縱是脾氣再好的人,在自己的孩子受了傷,而且還看著導致他孩子受傷的人,還不認錯的樣子,也控製不了自己的脾氣吧。
何況是趙芸芷這樣一個,一心隻有自己的孩子的女人,她愛阮軟,所以支持阮軟的決定,阮軟想回國,她就讓阮軟回國,自己也跟公司提交了想轉回國內的申請。
她本以為幾個月就能弄好,阮軟一個人在國內待著,不會出什麼事的,可是沒想到,才開學沒多久,就接二連三地出現這樣別人欺負她女兒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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