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丹陽派有個眾所周知的秘密。
三個月前,前掌門去世,將丹陽派和獨女李司瑤都交給了徒弟舒至。
可謂是三喜臨門,舒至成為掌門,迎娶美嬌娘,當月李司瑤就害喜了。
誰想到,天有不測風雲,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傍晚,一隻貓咪偷了東西被人追趕,恰就是竄過了李司瑤的腳下,慌亂之下,李司瑤摔倒在地,褲襟見血。
等舒至忙完回來時。
舒至眼睜睜的看著她把手伸進籠子,已經皮開肉綻的貓咪用利爪把她白皙的手抓出了血淋淋的口子,舒至想攔住她,可她卻緊緊的掐住了貓的脖子狠狠一摔,眼中滿是陰翳。
起身笑著用手附上了舒至冷峻帥氣的臉,血水染紅了舒至的臉。
“舒至哥哥,我們的孩子沒了,我已經安排了一百個人獻祭,書上說過,百人獻祭,陰童複生。”
舒至眼睛眯了眯,有些厭惡的看向李司瑤,嘴中卻無比的平靜。
“你沒有孩子,你隻是來了葵水。”
說話間抓住李司瑤的手遠離了自己。
“舒至哥哥是不相信我嗎?我真的懂。”李司瑤跑到床前,轉動了自己拔步床頭的一盞象牙雕燈,床板床幃緩緩移動,露出了三麵的博古架和一個大箱子。“論煉丹,丹陽派怕是沒人比得過我。”
博古架上有放著泡了人頭的琉璃瓶,有放著製成幹屍的妖修,許許多多的內髒,有的甚至層層疊疊的隨意摞在瓶中,有個琉璃瓶泡著滿滿一瓶子的眼珠子,像是無數的冤魂盯著舒至。
縱是見過世麵,舒至也被眼下這一幕惡心到了,不忍心的把頭扭到一邊,在箱子裏看到一個眼熟的絲帶。
司瑤見他有興趣,血淋淋的手拿起絲帶,癟癟嘴說到。
“你還記得啊,這是你說絲帶好看的師妹。她不頂用,吃了丹藥沒多久就死了,絲帶我也比過了,根本沒有我的好看。不過你喜歡,我就留下了。”
“為什麼給她吃丹藥?”
“煉丹當然需要有人試藥啊。”
舒至的手忍不住的顫抖。
“所有的丹藥都需要丹陽派丹修門各位長老評定,才可以拿到生靈室找六畜生靈試藥。你怎麼可以直接拿人試藥,怎麼可以拿同門師兄弟試藥!”
說到最後,一向平和冷靜的舒至忍不住吼了出來。
“本就是些低階修行者,試藥是他們的福氣。”
密密麻麻的眼珠子有幾顆慢慢看向舒至,箱子裏的幾件物品也隱隱有些震動,站在床前的李司瑤像渾身泛著黑氣的惡魔。舒至無法想象她每日找人試藥,再將人解剖藏在自己的牙床之內。
當天滿臉是血的舒至匆匆離去,派了十幾個門派高手輪流守著李司瑤的院子,不許她走出院子半步,對外宣稱,李司瑤瘋了。
眾所周知的秘密是掌門夫人被軟禁了。
修真界不知道的秘密是李司瑤是個惡魔。
真正的秘密是,舒至軟禁李司瑤的一個月裏,李司瑤不斷的用貓咪和自己試藥,渴望複活陰童,把自己吃死了。
死的那天晚上,本文正主穿越到了李司瑤的身上,毫不知情的睡在了李司瑤的拔步床上。
還睡得,挺香的。
醒來時,隻記得飛機失事的司瑤搖搖頭,迷惑的看著周遭的一切,拿手揉了揉眼睛。
這手感不對啊,放在眼前看看,這是一雙十四五歲的小手,要說她都二十八了,怎麼可能有雙這麼嬌小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