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悶的原因(2 / 3)

“久聞東方充滿神秘,沒想到居然會有這麼神奇的鳥。”該隱對著瓶子感慨一聲,“這瓶子裏裝的難道就是鴆鳥的羽毛?”

“沒錯,經商少不得到處奔走,機緣巧合下我得了一片,據說一片鴆羽的價值相當於一整箱的金銀珠寶,越是新鮮的鴆羽,毒性越強,而且殺人後不易被察覺,所以我建議哈利斯伯爵最好將它保存在真空的瓶子裏,這樣可以保持它的新鮮和毒性。”

聽了她的話,該隱抿了抿唇,嘴角是引人深思的優雅微笑:“安芙夫人是希臘人吧,不愧是蒼藍公司的首席執行官,果然學識淵博,對東方的文化如此了解,還能弄到如此稀有的鴆羽,您真讓我大開眼界呀。”

聽出該隱的懷疑,安菲特裏忒沒有驚慌,她靠在椅背上淺笑著說:“哈利斯伯爵過獎了,我隻不過時常到各地尋找蒼藍公司需要的貨物,在您眼裏鴆羽好,我卻覺得鴆眼有價值。聽說捕殺到鴆鳥之後,將它們的眼睛挖出,放置於水銀中浸漬三十天,鴆眼就會變成紅潤可愛的寶石,若能用它作成金銀飾書,必然是無價之寶!倫敦的夫人小姐們都會愛上它的!”

該隱隻是笑笑收下了那片鴆羽,遠遠看了一眼正在與亞倫玩耍的瑪麗薇莎。不是他想限製自己妹妹的自由,可是他不能想像失去瑪麗薇莎的痛苦,瑪麗薇莎也一直很體諒他的心情,亞倫的出現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瑪麗薇莎對亞倫的親近該隱都看在眼裏,她對亞倫比對他這個真哥哥還要纏上幾分,讓寵愛妹妹的該隱稍微有點吃味了。

盡管該隱有心把瑪麗薇莎喜歡的一切都送到她的麵前,但亞倫終究是來曆不明的人,在妹妹的喜歡和安全之間,該隱選擇了後者,他相信有清澈雙眼的少年不是壞人,可是他不能拿瑪麗薇莎冒險。

最重要的一點是亞倫對瑪麗薇莎很好,就像對小妹妹一樣疼愛著,但閱人無數的該隱依然看出亞倫的笑容溫柔而寬容,卻與安菲特裏忒的微笑頗為相似,足見瑪麗薇莎其實根本沒有走進亞倫的心裏。

試問,該隱怎麼能安心把這樣的人放在瑪麗薇莎身邊呢?即便瑪麗薇莎要和亞倫玩耍,該隱也要求在他能看到的地方,利夫一定要守在最近的地方他才能安心。

安菲特裏忒樂得該隱沒開口向她討要亞倫,自然不會向該隱解釋,亞倫沒真正接受瑪麗薇莎成為他的朋友,是因為亞倫知道他遲早要去亞特蘭蒂斯,能不能回來還是未知數,之前天馬為了薩莎的命令要殺死他也深深傷害到了亞倫的心,使得亞倫對“朋友”這一詞彙產生了恐懼。

沒有人可以一直停留在單純的少年時代,人遲早要學會成長,學會對自己的人生負責,隻是亞倫的成長之路比別人更加崎嶇,也將那純粹的靈魂磨礪地更加堅強。

看著安菲特裏忒唇角彎起的弧度,該隱有一瞬間的恍惚,不可否認這位來曆神秘的夫人比他至今見過的任何一名女性更加美麗動人、豐姿無限,她的高貴仿佛是與生俱來,在她麵前該隱甚至有時候會覺得自己完全沒有貴族的優勢。

強勢但不強硬,溫柔但不柔弱,她像一個統治階級般舉止優雅中帶著不可違抗的威嚴,卻又不會讓人覺得高高在上不可親近,嬌弱而嫵媚的小臉總能讓人不由自主地對她產生保護欲,但一雙魅紫的眼睛又閃爍著堅毅的光芒……這樣的女人無疑是非常有魅力的,淺淺的醉人微笑猶如春風拂過心弦,又是她最好的偽裝,讓人永遠猜不到她的心在想什麼。

雖然安菲特裏忒很迷人,但是該隱作為情場老手,知道這樣的女人是最難追的類型,稍不謹慎反而會把心遺落在她身上,未免得不償失。尤其是監視過安菲特裏忒的經商手段,該隱完全有理由相信安菲特裏忒會把因愛慕而自動粘上她的人壓榨至最後一滴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