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停在倒塌得隻剩一間孤零零小屋前,歸舟狂野地踹開這間門,許毅快速地護在前麵,一陣難聞的怪味進入鼻腔,兩人眉目輕皺,掩鼻踏入。
少女站至中央,腳上探著發了青的地板。
男子點開蠟燭,望著空蕩蕩的四周,視線落在牆麵的碳畫上,有種說不出的詭異感。
隨後隨著少女的視線望至一處布滿青苔的一角,“是有機關嗎?”
“你有沒有發現,其他房屋門前都是潔如一張白紙,隻有這間屋門前畫了一處罌粟花?”
男子驚詫,“你是指門外那團引人注目的黑漆漆的碳,畫的是罌粟花?”
女孩不語,走近推滿木碳畫的人像,對準一個□□男子的□□就是一腳。
推滿青苔的那一角動了起來,一個地板彈跳而起,一個洞口顯露在兩人麵前。
“你怎麼知道那裏就是觸動機關的地方?”
女孩淡然地把腳從牆上放下來,“或許我跟他一樣心理變態吧。”
男子汗顏,女孩走向那個洞口繼續道,“他敢在自己藏身的地方,引人注目地畫上那朵罌粟花,本身就很自信不會有人能知道這裏的秘密,警察來的時候,說不定他正翹著大腿呼呼大睡呢。”
女孩蹲在那洞旁,許毅趕忙送上光,蠟燭的微光瞬間照耀了那洞口,光線觸及的地方一個木梯映入了兩人的眼中,男子的眸中帶上了一閃而過的震驚漸而陷入了沉默。
女孩卻緩緩道:“他冒著被發現的危險也要在那牆上畫上一朵罌粟,或許他也會怕找不到自己的家吧。”
兩人站起身時,身後傳來一聲槍響,許毅反應迅速地向出聲源跑去,在黑暗中踢中一人手臂,剛好是握著槍的那隻,緊接壓倒式的一個直踢,那人便如紙片人般摔倒在地。
那倒下的人正要去摸索槍,卻被人踩中了手掌,男子吃痛地大叫出聲,許毅則拿過掉在不遠處的槍支抵在那人頭上。
那人卻發了瘋地掙紮著怒吼道:“你們這些萬惡的政府走狗,滾出我家!滾出去!滾出去!”
許毅不為所動,輕鬆地按住突然發瘋的人。
歸舟則慢悠悠拿著蠟燭走過來,看著那被按在地上的男子,好不狼狽,“你就是那起暴力事件的主使者?”
“哼!當然是我!他們統統都該死!他們統統都該死!隻死幾個警察怎麼能平複我心中的仇恨!都該死!哈哈!”男子癲狂地大笑著,麵目極度扭曲。
歸舟上前把他翻轉過來,拎起他上半身,一記拳頭直往他臉上呼去,“你特麼有什麼資格說這些話?慫恿他人殺人你就有理由了?報複社會,遷怒無辜的人你就有理由了?製造毒品販賣毒品你又有理由了?不服氣你靠本事往上爬啊!走你妹的邪門歪道,你以為你這樣做很了不起?祖上會冒青煙?你就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大傻蝦!”
心中住著一惡魔,還自以為是一天使。
女孩說完便鬆開了他,雙手放進上衣口袋,似再看他一眼就會玷汙了自己般向村外走去。
徒留男子崩潰地躺在地上喃喃自語,“我隻想讓村子回來,我隻想讓村子回來,”
二十分鍾後,聲聲警笛劃破長空。
警察的到來給這村莊帶來了許生機,可惜是帶走這村莊僅存的主人。
塵埃落定,大白蹲守在埋□□品的地方,等警察過來便跑進黑夜中消失蹤影。
把人押上警車,許鳳回頭對上自家老弟帶有詢問的目光,歎了口氣,猶豫幾秒開口,“你是想問這裏以前發生了什麼事,對吧?”
許毅點了點頭。
“這裏曾叫祥樂村,由於這裏含有大量的罌粟花,便被政府查封了,至於生活在這裏的村民去了哪,檔案上並沒有詳細的記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