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嘉蘿道:“公主要乖一些,既然累了,便歇息吧。”
嘉蘿讓他將她放倒在床上,忘塵動作輕柔地替她蓋好被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她。
嘉蘿伸手抓住她的,少女的手掌柔軟溫熱,她人雖纖細,掌心卻是有些肉感,就跟臉上一樣,畢竟年歲還小,臉頰尚未褪去孩提時的頰肉,還是飽滿有肉感,便像是一顆鮮嫩多汁的桃子。
他便也任由她握著,嘉蘿看著他撒嬌道:“哥哥要陪著我,要看著我睡著了,才能走。”
忘塵便真當自己是她的兄長,柔聲道:“好,我在這。”
嘉蘿點了點頭,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似得,對著忘塵揚起脖頸,指著其中一處道:“哥哥,我方才摔下來,這裏好像磕到你的下巴了,先時不覺得,此刻靜下來想要睡下,卻覺得隱隱的疼……這樣我怎麼睡嘛,哥哥幫我呼呼好不好?”
別的地方,譬如手指手腕之類,倒也不是不可,可偏是在頸間,忘塵皺了皺眉,神情有些猶豫:“公主,這……”
“怎麼,難道哥哥不願麼?”嘉蘿輕咬嘴唇,眼眶漸漸含淚,盈盈地望著忘塵道:“這也不難,哥哥為何不願,說到底,還是不願與我親近罷了……”她越說越委屈,輕輕抽泣道:“可本來就是被哥哥的下巴碰到了,才會疼,哥哥的下巴那麼硬,把我磕疼了難道不應該負責麼?”
忘塵垂下了眼,嘉蘿會受傷確實全是他害得,他歎了一口氣,近身道:“我看看。”
嘉蘿撒嬌地仰起脖頸給他看,忘塵入目的隻是一段雪白的脖頸,等挨得極盡了,才發現頸側有一小塊皮膚微微泛著紅。
兩人離得極近,嘉蘿唇瓣輕啟,呼吸便溫熱綿密地拂在忘塵耳邊,帶著少女特有的幽香,絲絲縷縷地纏將上來:“哥哥看到了麼?”
忘塵喉結上下滾動,耳廓紅得仿佛能夠滴血:“看到了。”
嘉蘿便慢慢地蹭過去,從枕頭下摸出一盒膏藥,拉了拉忘塵的衣角道:“這藥用來褪紅極好的,那哥哥便幫我上完藥之後再吹吹吧。”
忘塵接過藥盒,打開後挖取一小塊,動作溫柔地塗抹在嘉蘿頸上,藥膏遇熱即化,潤得那一小塊肌膚油潤發光,忘塵便俯下身輕輕吹了幾口氣。
嘉蘿忽然呻,吟了一聲。
忘塵立刻挺下動作,有些無措地道:“公主怎麼了?”
“沒怎麼,”嘉蘿臉上泛著淡淡的粉色,目光軟綿綿地打量著他,慵懶地道:“隻是哥哥吹得太舒服了,還有些癢。”
“那……”
“無妨,哥哥再幫我吹一會兒吧。”
忘塵便又俯下了身,卻忽然聽見嘉蘿在耳旁道:“方才那藥膏,其實還有別的用途,就譬如男女交合之時,如遇阻澀,可作潤滑之用。”
話音剛落,忘塵立刻退了開去,像是受到了驚嚇,不可思議地看著嘉蘿:“公主你……”
嘉蘿以手支頤,好整以暇地看他;“我怎麼了?”忍了一會兒,實在沒忍住,拍床笑道:“哈哈……你不會真信了吧?不行了……哈哈哈,這是化淤的傷藥,怎麼可能做那方麵的用途……哈哈哈哈……”
忘塵怔了下,反應過來後又是窘迫又是生氣:“公主你,怎可開這樣的玩笑?”
“我隨便說的……”嘉蘿扯了扯他的衣角,放軟道:“好了,哥哥別生氣,我隻是開個玩笑嘛……”
她看著他,心想果真是未經人事的,居然這麼好騙,想來是什麼都不懂的,這便難了,他既不懂,又如何引他破色戒?難不成還要她教他?
雖然薛采當時也是她教的他,因為他並不曾有過侍寢一類的丫頭,便什麼也不懂。不過她並不是很想費心□□忘塵,便琢磨著要不要想些別的法子。
再回過神來時,忘塵依舊皺著眉頭,隻是叮囑她道:“切莫有下一次了。”
“好啦,我知道了,我並非存心的……”嘉蘿隨口掰扯道:“不過是因為這裝藥的青花小罐與從前我看到那藥的藥罐有些相似,我才隨口提了那個。”
忘塵卻皺起了眉:“你……用過?”
嘉蘿愣了下,隨即笑道:“不曾,我沒用上那個。”
“那你……怎麼見過?”
“之前備過一些,不過後來沒用上……不是,我是說,我好奇嘛,所以才想著見識一下……”她挑眉道:“難道哥哥也好奇麼?”
忘塵連忙道:“沒有……我,我隻是隨口問問。”便也不再糾纏這個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