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溯早上起來，又沒見葉流人影，昨晚的實驗品被扔進了垃圾桶裏。
葉音子已經踹開他哥的門了，幾分鍾後神秘兮兮地出來，小聲說：“一動不動，可能沒氣了。”
於溯無語，快步走進他的臥室，指尖抵在他的鼻尖，挺均勻，問：“這不還有麼？”
葉音子攤攤手：“那為什麼叫不醒？”
於溯看了看，對葉音子說：“我在樓下買了早點，先去吃。”
“哦。”
於溯半提半抱讓他起來，又拍他的臉，說：“你要遲到了知道麼？”
葉流沉沉地靠在他肩上，呼吸打在他的頸側，咕噥：“五分鍾。”
……於溯就這樣以抱著的姿勢等了他五分鍾，真奇怪，以前費盡周折想抱抱不到，現在安安靜靜隨意抱了，還得叫他起來，挺好抱的，就是瘦得有點硌人。
“五分鍾到了。”
葉流迷糊：“三分鍾。”
“你再磨蹭信不信我扛你去衛生間。”
葉流沒反應，於溯將他從被子中提起來，手按在他的腰和大腿側，葉流淩空了，跟隨著他的腳步一巔一巔的。
葉流的腦袋垂下來，一個沒支撐，下意識地清醒。他完全懵了：“你幹嘛！”
“讓你去洗漱”
葉流急了：“放我下來！”
“噢。”於溯放他坐在馬桶處，看了看手機，說：“你還有二十一，不，二十分鍾。勸你盡快。”
於溯出了門，葉流捂著眼抓了抓頭發：“要命。”
他坐在馬桶上洗漱完，還是沒回神，於溯在外麵等了好一會兒，仍不見出來，他敲了敲門，問：“好了麼？”
沒回應。
“我進來了喔，葉流？”
這人不會在衛生間睡著了吧？於溯打開門，發現葉流盤著腿，坐在馬桶蓋上，手肘搭在膝蓋上，托著腮眼神黯淡。
“怎麼了？”
“你過來”葉流衝他招招手，於溯朝他走過去。
葉流說：“沒有鞋，背我回去。”
於溯：“……”
就這樣刷牙，衣服愣是沒濕，你也是牛逼。於溯心說，他彎下腰，“上來。”
省去買早餐的時間，兩人踩點進了校門。
吳建又在門口抓人了，看見他們兩個還是忍不住問：“怎麼現在你們兩個挺要好哈？爬牆一起，踩點也一起？”
“呃。”於溯沒搭話
是呢，我們還住一起呢，葉流心說，他把於溯拽過一旁，垂著眼說：“老師，請不要在學校和我們談與學習無關的事，還有，”
他抬了抬下巴，“你擋著我路了。”
葉流拉著於溯快步走了。
吳建才反應過來，對旁人說：“這小子，脾氣還挺大！”
保安大叔笑說：“這個年紀的都年輕氣盛。”
“年輕氣盛，年輕氣盛，哼！”吳建喃喃這四個字，激起某些並不美好的回憶，搖了搖頭。
葉流適時鬆了手，於溯並不在意，他說：“你還挺記仇？”
“沒你這麼大度。”葉流話裏有話，於溯聽出來了，他問：“你不樂意？”
“我沒這麼說。”
“那我們算和好了？”
“我也沒這麼說。”
“切，別扭。”於溯揉了把他的腦袋，被一手拍開。
“喂，你小時候的毛病得改哈，我現在脾氣大的很，不好惹。”葉流理著頭發警告。
“知道了。”於溯笑著又揉了一下，很是愉悅。
“你！”葉流踹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