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第一次見到忘憂是在聯邦吧,她前幾年去了聯邦曆練,回來後不久就坐上了首席拍賣師的位置。”衛心蘭目光悠遠,語氣中似乎有一絲惋惜。
“我確實是在聯邦認識的她,第二次見她已經在天武星,那時她在奪一本武技。”藍淺鏡放下手裏的東西,“你似乎覺得惋惜。”
“確實有些,原來那次爭奪藍階武技,你也在。”
“那本武技,對她很特殊?”
“一件轟動一時的事,對兩個人來說,或許不幸。”衛心蘭一向給人曠達遼遠的感覺,似乎天空,包容萬物,又不沾染一絲。
此刻,卻有些寂寥。
“曾經一個家族,因為一本藍階武技,被滅族了,但那本藍階武技卻就此失蹤,再不現於人前。”
“有無數人找過,卻是無功而返,直到二十多年前,有人認出了一人使用的武技,與傳說的那本武技十分相似。”
“當時引得一時轟動,藍階武技,在一個背後沒有勢力的人手中,查清楚這一點,無數人開始追殺此人。”
“不過這人也是厲害,竟然都躲過了,最後在一座島上,遇到了另一人的截殺,那一戰,無數人圍觀,兩人打得天昏地暗,竟是同歸於盡。”
“當時就有人去尋那本武技,結果什麼也沒發現,再後來,就傳說那本武技被那人藏在了一個安全的地方,還有人說,那人根本就沒有藍階武技。”
不過這些,都在忘憂得到武技後被打破。
“這個被追殺的,是忘憂什麼人?”藍淺鏡其實已經有了猜測,聽見衛心蘭吐出兩個字,果然啊,父親……
“這沒什麼可惜的,這遠不是故事的全部。”衛心蘭語氣很輕,透著一絲漠然。
藍淺鏡凝眸,看向衛心蘭,剩下的故事才是她惋惜的原因吧,究竟是什麼事,讓衛心蘭也感到惋惜……
怕是件傷情之事。
“被滅門的家族,姓王,那本武技,在王家唯一逃脫的一人手裏,直到傳到忘憂的母親手上,直到她遇見一個人。”
接下來的故事,不說藍淺鏡也能猜個大概。
忘憂的父母相遇,墜入愛河,女子為了愛人,拿出了那本武技,十分巧合的,男子很合適修煉,武功突飛猛進。
看似很美好,但這一切不過是一個局,因為知道女子有武技,因為知道適合自己,所以故意接近,故意相愛。
不久,男子便拋下女子,帶著武技離開了。
“男子離開後,女子才發現自己懷孕了,縱然傷心,還是決定生下孩子,再之後,就是那場大戰。”
“女子給孩子取名忘憂,隻是希望,一笑忘憂。”
“忘憂,是沒有姓的,隻是忘憂。”
藍淺鏡沉默,從古至今,世間女子,大多逃不過一個情字,或許是因為感情天生比男人細膩。
“以愛為刃傷人心,”衛心蘭忽然望向藍淺鏡,“希望你我都不會遇到一個騙子。”
“怎麼突然變得多愁善感起來,我有點不習慣,放心,不會的。”藍淺鏡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