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 17(1 / 2)

他這一靠過來,溫予呼吸都停了,心麻麻的像是在被螞蟻咬。不知道是不是夜市煙火氣太旺,她感覺自己的脖子和耳垂都有點悶悶熱。

想冒句騷話掩飾這種怪異的情緒,比如說“我能喝到你哭著叫我爸爸認輸”,但這種話秦曼以前罵過她,做人不能太直女。

於是溫予隻幹吞口水,“那什麼…我有點渴了。”

慌亂中,她隨手一抓,竟抓到了祁司正剛喝的那罐啤酒,咕咚咕咚地猛灌幾口。

興許也是沒料到她這聲東擊西的一招,祁司正看著她直接拿起一罐啤酒就灌,眼中眸色漸深。薄唇抿得緊緊,倒是也沒說什麼。

等潘昱謙和溫璘兩人打完遊戲一抬頭,發現他們已經把桌上的啤酒都喝完了,幾個空罐子被捏扁,可憐兮兮地倒在桌麵。

溫璘一眼掃過去,見溫予臉頰酡紅,像個小學生似地板板正正坐在椅子上,雙手放膝蓋。

“幹嘛呢?”溫璘皺起眉頭,“姐,你抽風啊?”

溫予不理他,連眼睛都沒眨一下。還是祁司正在旁邊替她解釋:“在玩遊戲,她輸了。”

溫璘:“什麼遊戲,還一動不動的?”

“木頭人?”祁司正也不太確定,剛問隔壁桌要了三個骰子玩點數,溫予老輸,祁司正不讓她碰酒,隻能怪怪認領懲罰。

但一開始的兩罐啤酒下去,人已經暈乎了,遊戲玩上了癮。她這會非說自己是木頭人,不能說話不能動,老老實實地釘在板凳上,屁股都沒挪過。

祁司正挺懷疑她是不是想趁機補禮儀課的作業,這背就沒見她彎過。

夜宵已經吃得差不多,馬上也快到十點了,收起手機後就要走人。溫璘過去拍她,“別坐著了,走了。”

溫予一開始不動,後麵就開始黏黏糊糊地不肯走,說沒喝完,不能走。

得,開始發酒瘋了。

祁司正結完賬回來,見溫璘還在那裏和溫予講道理,可溫予又老僧入定般地不動了,氣得他想連人帶椅直接扛走。

“潘昱謙呢?”祁司正問。

溫璘:“他說他先回學校了。”

這離常大還挺遠的,剛剛麥今又打視頻來查崗,潘昱謙三兩句地哄著,就先打車回去。

而晚上十點對於常濘來說,夜生活才剛剛開始。起初他剛來的時候還不適應,在北方念了四年本科,晚上基本上都沒什麼娛樂活動,尤其是冬季,商家都關門早。

但常濘不一樣。

因為生活節奏慢,白日裏看著像是座毫無生氣城市,跟白開水似的沒滋沒味,但一到晚上,這座城市才開始慢慢活絡過來。八點開夜市,九點有人逛街,十點擼串,十一點撩螺,零點喝酒劃拳,直到淩晨三四點還有人在吹牛和吃小龍蝦。

回去睡個覺,第二天十點起來才開始上班。

這裏的生活節奏太對他的胃口了,起碼夜幕降臨的時候,這些熱鬧的煙火氣都讓他覺得不孤獨,倒在牆壁上的影子並不像個異類。

……

溫璘勸了她很久都沒用,直到祁司正站她麵前,彎腰下來拍拍女人的肩膀,“回家睡覺了,木頭人。”溫予才終於有了一點反應。

溫璘看到這一幕,簡直服了。剛才他口水都說幹了,還頂不上祁司正這一哄。要不是怕她鬧,溫璘還真想用強的直接把這個酒鬼打暈扛回家。

後麵叫動人之後,溫予又不想自己走,身子軟得像水。剛溫璘沒注意,她差點就趴地上啃骨頭了。

“服了,不能喝還喝。”溫璘把人拽起來,“溫予,給老子起一起。”

他作勢要背人,腰都彎下來了,結果大小姐一點麵子都不給,猛地搖頭:“不要不要。”

溫璘的耐心快被磨沒了,低罵了聲“操”,又說:“不要個屁,快給老子上來。”

人這麼多,騰出一張空桌不容易,人店老板是要做生意的,哪兒能讓她這麼磨蹭。溫璘不想耗了,直接先把人拽出門外,就想把這麻煩精夾在胳肢窩拖走。

反正她瘦,又沒多高。

溫予醉了卻還能敏捷地退開,要不然怎麼說是兩姐弟呢?溫璘抬起屁股是想放屁還是拉屎,她用腳趾頭都能猜到。

“我想要他背。”溫予突然伸出手指頭,悄悄地往站在樹下的祁司正一指,還挺嬌氣,“他身上香香。”

溫璘:“……”

剛剛洗過澡的祁司正:“……”

-

喝醉酒後的溫予也跟七歲小孩沒差了,有點小脾氣,但是也乖。趴在祁司正的背上後,一直乖乖地不鬧,也不說話。均勻平穩的呼吸淺淺,要不是她還知道回家的路往哪邊拐,提醒他別走錯,祁司正都以為她睡著了。

挺好的,喝醉了也知道怎麼回家,不算太傻。

溫璘先到家開門,聞到自己身上一股鴨腳煲和燒烤的味道,確實挺難聞。

“哥,我先去洗澡啊。”他把行李箱拿過來,找出換洗的衣物就去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