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血池百層鎖魔塔向下崩塌兩層!
一大團的黑色霧氣向外飄動,卻被從天而降的鳳凰神火燃個正著!
月相思一腳跺上那團霧氣,手裏拿著畫血,她擰笑道:“嗬,終於被老娘抓著了吧,還你的!”說完便狠狠踢了霧氣幾腳。
那團霧氣可憐兮兮地被鳳凰神火圍著,一動不動。
槃瓠無語地看著月相思幼稚的舉動,轉身從兩層厚的土裏扒拉出虛弱夜修羅,將神力源源不斷地輸入夜修羅體內,道:“月相思,好歹也是一代明王,怎麼如此幼稚?”
月相思:“嗬,他把我傷成了這樣,手指都差點踩斷,我踢他幾腳又怎麼啦!”她想了想,又憤憤不平地補上了兩腳。
夜修羅聽到了月相思的抱怨,驀然睜開眼,扭頭卻對上了那團已經變化人形的霧氣的雙眼。
魔尊笑眯眯地看著他,眼神一片深幽。
兩人無聲地對峙著。
踢完人的月相思心情大好。她眯起鳳眸,收回腳,慢悠悠地走到夜修羅麵前,阻斷了他們的對視。
月相思邊走邊祭出法相。
“沒事吧,能把這麼結實的鎖魔塔震塌,還一次塌兩層,你也真夠厲害的,”月相思說著就在夜修羅麵前盤腿坐下,右手食指貼上了他額頭上的修羅神印。
金光一閃,上古鳳凰的本源神力驅使著融入了夜修羅的靈丹裏。
夜修羅抬眼,對上了月相思赤紅的鳳凰瞳。
那雙鳳眸紅的好似剛燒出來的琉璃,漂亮的讓人沉溺。
他看了一會,又垂下眼,一言不發。
“說起來,這還是我第一次看見你這麼虛弱的樣子。”月相思輕抬下顎,丹唇朱紅霞麗。
很快,槃瓠感覺渾身一鬆,幾乎都不用他在給夜修羅送靈力神力了,他欣慰地看著月相思。
前幾天的打鬥裏……月相思沒滑胎吧??
月相思被他露骨的眼神瞅著,感覺渾身不自在。她動作不變,眼珠向他轉去,“你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活像我被人強*一樣。”收回手指,月相思有些不穩地起身,被夜修羅一把扶住腰身,緩緩地站起來。她一手扶額,一手指向不遠處的魔尊,說道:“你不如用那種眼神去看他,他更值得你看。”
槃瓠聳聳肩,轉過身麵向魔尊,不理月相思的鬼話。
魔尊從鳳凰神火裏站起來,笑容不變,眼神卻迅速地冷了下來。他看著月相思,卻對夜修羅道:“弟弟,你就這樣對待你的哥哥?”
夜修羅不語,手臂一直虛擁著月相思。而月相思並沒有解除法相,也沒注意夜修羅的動作。她用同樣冷冽的眼神看著魔尊。
魔尊眼前恍惚了一下,眼前的一幕與一千年前兩人相執著出現在他麵前的景象漸漸重合。
一樣的令人生厭。
他感到了不甘,明明他才是夜修羅最親的人,明明他才是第一個在雪神山看見鳳凰展羽的人,而夜修羅不過是他一時興起拉過來欣賞鳳凰展羽的……為什麼到最後卻隻剩他一個孤家寡人?
魔尊眼神如刀,他盯著對麵的月相思,咬牙切齒道:“嗬,鳳凰,你還真是沒變,還是如以前般令人生厭,”
“……我不認識你,我和你沒有任何瓜葛恩怨。”月相思不解。她知道眼前的那縷魂魄是魔尊,也知曉他與夜修羅的關係。但她沒有任何和這個人相處過的記憶……或者說,壓根就沒有。
“我也不記得一千年前的事……魔尊,太過糾結於前塵……”
“你叫我什麼?”魔尊打斷夜修羅的語句,他驀然變的通紅的眼睛盯著自己的弟弟。
“魔尊,我叫你,魔、尊。”夜修羅一字一頓地看著魔尊說道:“我為神族,你為魔族,我們是注定回不去了的,不要在妄想什麼,魔尊。”
“哈哈哈,好一個魔族,好一個魔族!”魔尊仰天大笑,“哈哈哈,好好,好啊,你為神族,我為魔族……你可是忘了,我們生而為魔啊,弟弟,”他勾唇,滿意地看著瞳孔緊縮的夜修羅。
“我們在魔窟化靈,魔界生智,隻是在天界養了一段時間罷了,你就對那名不正言不順的天君感激涕零,……地獄修羅,本應為魔,卻被這天地點化為神,可笑!”魔尊展袖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