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相思嘟嚷著站起來,清亮的眼神一直看著夜修羅。
“你,你為什麼不過來?”月相思歪著頭問道:“嗯?為什麼?”
夜修羅:“……你為什麼不過來?”
月相思點點頭:“對哦,為什麼不是我過去?”
夜修羅:“……”這女人一發酒瘋就是問十萬個為什麼?
月相思有些委屈:“你為什麼不過來?”說著便搖搖晃晃地邁開腿,想向夜修羅走去。
夜修羅一掌把白玉桌台拍開一邊,免得這女人直接上腳。
“咦?地板呢?怎麼不見了?”醉鬼瞪大了眼睛使勁看地板,又想搖搖晃晃地蹲下。
夜修羅無奈地揮退了侍從,親手把人給抱在懷裏:“別給本君亂動,摔了都不知道!”
月相思聽了嘴一撇,“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哎哎,怎麼還哭了?!”未走遠的侍從驚道,被另一個侍從給捂住了嘴。
“你個傻子!別亂說話!”侍從逃也一般地匆匆離開大殿。
夜修羅:“……”
他看著懷裏哇哇亂叫的月相思,感覺這一生的耐心都用在了此刻。
“別亂摸!”夜修羅拍掉月相思在他身上越摸越下的爪子,深覺此處不能久待,便抱著月相思往後殿裏走去。
“為,為什麼不讓摸?”月相思無辜地瞪著水亮的眼睛抓住了夜修羅的衣領,好奇地端詳著後殿。
“不讓摸就是不讓摸,在本君這沒有為什麼,”夜修羅把人往床上一扔,拍拍手道:“你若再問為什麼,本君便要你好看!”
月相思委屈地揉揉砸疼的屁股,悶悶道:“哦,知道了。”
夜修羅對上月相思水亮迷蒙的鳳眸,眼底漫上一片猩紅。
他驀然轉開了頭:“自己往裏邊躺,本君沒空照料你。”說完便轉身想走,卻不料,之前被月相思拽的有些皺的衣袖再次被她抓在手裏。
那女人可憐兮兮地說:“你不要走……”
夜修羅深吸一口氣,在原地檢討著自己:為什麼要縱容她喝酒!!!
夜修羅耐著性子轉身,麵帶微(扭)笑(曲)地說:“行,本君不走,可以了嗎?!”
月相思吸吸鼻子,滿意地點點頭:“你說的,不走哦~”
夜修羅:“……”失算了,早知道就讓槃瓠少灌她酒。
……
槃瓠懶洋洋地斜靠在修羅神殿門口の柱子上,腳邊有一把寒光凜然的神劍,沒有鞘。
夜修羅一身火氣地大步走出:“走。”
“喲喲喲,這麼快啊,我還以為你至少要兩個時辰才能出來呢!”槃瓠拎上劍,一臉玩味地跟著夜修羅,“嘿呀呀,還換衣服了呀!”
“哼,”夜修羅冷哼一聲,毫不理會槃瓠的玩笑,“要你多嘴!”
槃瓠:“行行行,你臉皮薄,不打趣你,等我們回來了,看月相思怎麼收拾你。”
夜修羅皺眉:“就她?還想收拾本君?你開什麼玩笑?”
兩人談話間馬不停蹄地向不周山趕去。
“當然能收拾,就現在你倆這關係,就算她月相思甩你一巴掌你還得巴巴地哄她。”槃瓠拎起佩劍“刑奎”痞痞地一劍破開不周山結界的一道小口子,把本就不小的口子撕扯的足足一下能過五六人。
世間萬物,始於不周。
凡人們總是把不周山想的太過美好,什麼鍾靈毓秀,什麼神仙的宮殿,都是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