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落低著頭,不敢看直視長安,指尖攥在掌心。
長安攥著泠落的手腕,對夜修羅道:“本君的目的達成了,爾等皆可退下。”
夜修羅的臉霎時黑了。
抱腿坐在地上的月相思笑嗬嗬地說:“那什麼,長安是吧,一個墮神成魔的,不要這麼囂張。”
陣陣陰風吹拂,彼岸花開滿地。
月相思慢條斯理地站起來,挽住夜修羅的手臂:“本君的能耐可大著呢。”
發覺到月相思小動作的長安眯眼,猛地看向百層鎖魔塔下的血池。
血池正中央嚐夠血光的畫血劍興奮地閃著紅光。
月相思笑道:“本君是彼岸花君的弟子,而彼岸花君,可不比你沙宮主人差。”
彼岸花迅速蔓延到長安和泠落的腳下,將二人困在原地。
見此景象,長安冷笑道:“果然是有幾分本事的,不愧是彼岸花君武藝上最得意的弟子。”
月相思揚起笑臉,剛想說話卻被夜修羅拍了拍腰:“行了,別用太多靈力。”
月相思悶悶地點頭。男人就是多事,傷都被他養的差不多了。
槃瓠至始至終都沒說話,隻是拎著刑奎劍站立一旁,神情不耐。
刑奎劍發出錚錚劍鳴。
泠落咬了咬下唇,抬頭看著月相思,冷笑道:“本座就算死,也要把他送出這神界!別忘了,本座是千古魔尊!”說完,便抬手結印掐訣,將一身的魔氣全部釋放。
嘩!
不愧是魔界第一魔尊,單手照樣能結出完整的神印。
濃重的魔氣硬生生地斬開了彼岸花的包圍,鋪出了一條路。
月相思皺眉,揚手間,畫血重新召回了月相思手裏。她冷哼道:“當我是死的麼?”
長安慢晃晃地踏出一步,鬆開泠落的手腕,與月相思對上。
說時遲那時快,刑奎劍霎時便來到長安跟前。槃瓠冷著臉,左手捏了一把神力,混著月相思打出的神火一齊飛向泠落。
而沒心沒肺的夜修羅隻操著修羅神劍對戰泠落。
在一個威名遠揚的老輩麵前,小輩還是小輩,終究有些嫩。
長安笑著右手再次握住刑奎劍,槃瓠咬牙轉身,長安直麵畫血劍尖。
“嗬,果然還是小輩。”長安成魔後很是狂妄。魔氣順著劍身,刹那間就把槃瓠給震出十多米。而畫血近在眼前。
砰!
卻是月相思吐出了一口血沫!
她的左肩被刑奎劍貫穿!
“小輩,這次不殺你是看在你是彼岸花君的弟子,若是下次在與本君對陣,可不會在對你手下留情了。”長安丟下刑奎劍,轉而把畫血拿在手上,拍出一掌,把月相思拍到槃瓠身側。
畫血落地,重新化為赤色琉璃簪。
地麵盛開的彼岸花也漸漸隨風消散。
泠落看著近在眼前的修羅神劍,冷笑一聲拍開:“本座統領魔界時,你還不知道在哪個山旮旯呢!”
轟!
泠落接二連三地打出五六道魔氣,在夜修羅橫劍陸續揮開後瞬步上前,在夜修羅空門前狠狠將一道魔氣打入夜修羅體內。
夜修羅皺眉,略帶深意地看了眼幾乎伏在自己身前的泠落,食中二指扣住了她的手腕。
泠落也不掙紮,任憑他製住自己的命門,隻淡淡道:“看著本座幹什麼,這不就是你想看見的局麵麼?還有,極惡相可不是那麼好煉化的。”
夜修羅眼神閃爍:“哦?看來魔界第一魔尊什麼都知道。”
泠落冷笑:“夜家兩個小子,各個城府如妖,尤其是弟弟。”
夜修羅無所謂道:“自然,做弟弟的總要讓著哥哥。”
泠落瞳孔微微收縮。
“你們!!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