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打事件對樊文而言,真可謂因禍得福,雖然受了點皮肉之傷,但因此,他更加明了了白雪的濃濃情意,兩人的愛情由此更進了一步,這可是一千兩黃金也換不來的。但在樊文心中,仍有一件事放不下。他覺得金少是一個強橫無理的人,白雪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傷了他的麵子,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他會不會因此做一些對白雪不利的事呢?樊文將心裏的擔憂告訴白雪,後者卻不以為然,她笑著說:“天子腳下,我就不信他敢捅破天!”樊文心想,白雪也算有地位有名望的人,金少多少有點顧忌吧!再加上幾天下來,似乎沒什麼不好的事發生,樊文懸著的心也漸漸放下來。
一晃又過了幾天,樊文來北京已近一個月了。北京的天氣也越來越熱,樊文天天窩在空調底下,權當做避暑納涼了。而且,他的心充斥著愛的甜蜜,這讓他每天活在愉悅和幸福之中,不論工作,還是做家務,他都哼著輕快的歌曲,他幾乎忘了身上的傷痛。
一天夜晚,樊文站在穿衣鏡前,輕輕撕下額頭上一片四方紗布。他左看看,右瞧瞧,不斷用手指按一按臉上殘留的疤痕。他滿意地點點頭:經過幾天的休養,臉上的傷已經好了七八分了。這時,剛沐完浴的白雪走了進來,問道:“要不要再上點藥?”
樊文一邊欣賞著鏡中的影像,一邊搖搖頭:“不用了,基本上全好了!”
白雪走近樊文,一隻手憐惜地撫摸著樊文額頭上的一處結疤:“還疼嗎?”
樊文笑道:“疼也值得!你不覺得,每天經你的玉手一摸,我的風采更勝往昔了?”
“少臭美了!”白雪用力在樊文額頭戳了一下。
不等白雪的手縮回去,樊文搶先抓住她的手:“雪兒,這幾天辛苦你了!”
白雪俏臉轉紅,“嚶嚀”一聲,將頭緊緊埋入樊文的懷中。
樊文一手摟住白雪的細腰,一手輕拂她的秀發,低聲說:“我多少天沒出門了?人都悶得發慌了。明天星期六,我們一起出去遊玩如何?”
“好啊!”白雪纖手由後探來,摟緊了樊文的腰。
“你看,我們去哪?”樊文問。
“去八達嶺長城吧!”白雪想了想說,“上次你來北京,因為我臨時有事,沒達成你的心願。這一次,就讓你圓了做好漢的夢!”
“不到長城非好漢,我現在覺得這話不對!”樊文緩緩說,“要證明我是不是好男兒,好漢子,床上最合適了!”他話音未落,猛地彎下腰,一把將白雪抱起。白雪聽了,又羞又喜,粉拳像雨點一樣落在樊文的胸脯上。樊文見狀哈哈大笑,快步朝床走去。
第二天上午,天有點陰,太陽躲在灰色的雲層後麵,給炙熱的大地一點喘息的機會;微風輕輕吹過,送來難得的涼意。樊文和白雪,頂著太陽帽,戴著大框的墨鏡,一身清涼的情侶T恤。母親和平常一樣,著裝極其樸素,她手搖著一把大蒲扇——白雪曾給母親買了一把精美的折扇,但母親不愛用,不知她在那個小巷子裏竟然賣到一把傳統的大蒲扇,母親平時都隨身攜帶著它出去散步。母親本來不打算去,但禁不住白雪的反複勸說,外加樊文在一旁煽風點火,母親隻好答應一起去了。
三人上了寶馬。因為樊文不認識路,所以由白雪開車。母親叫樊文坐在副駕駛位上,自己則坐在後排。
小車在鬧市區像蝸牛一樣爬了半天,終於上了高速公路。又過了近半個小時,小車離開高速,駛入一條偏僻冷清的小路。
樊文盯著後視鏡,擔心對白雪說:“好像有輛車一直跟著我們!”
白雪問:“那輛?”
樊文指著鏡中一輛黑色的豪華路虎越野車:“就這輛!之前,後麵的車比較多,我也沒注意,現在就很明顯了。”
白雪瞟了一眼後視鏡,笑著說:“你太多慮了。自從上次被打,你就變得疑神疑鬼了。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我看,說的就是你!”
樊文苦笑一聲,抿著嘴沒說話,他不想在母親麵前提起挨打的事
車子又行駛了十分鍾,路虎仍緊緊跟隨在後麵。樊文忍不住提醒白雪:“你看,它還跟在後麵!”
白雪皺了皺眉頭,說:“有可能,它和我們一樣,也去遊覽長城!”
白雪的話音未落,車子突然劇烈地震動起來,樊文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前衝一下,隨即後仰,他感覺胸口發悶、惡心,後頸隱隱有點疼痛。
“怎麼回事?”白雪驚叫道。
“它在撞我們!”樊文大聲叫道。
“砰“的一聲,路虎再次撞向寶馬的屁股。
“它是故意的!”樊文叫道。
“我該怎麼辦?”白雪拍電影時,遇到這種情景還真不少,可在現實生活中,她還第一次碰到,她有一點驚慌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