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她唯一的親人,那你是我什麼人?”白雪軟語相求,“還有我母親,她生我養我,這麼多年來,我一直視她為唯一的親人,如今她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我感覺床上躺的不是我母親,而是我自己!樊文,你明白嗎?你忍心棄我而去嗎?”
“我怎麼會棄你而去呢?我隻是回福州幾天,一找到小慧,我馬上回來。”樊文的聲音中充滿了真誠和愛憐,“母親受傷住院,我也很傷心,如果有可能,我寧願代替她被撞。而實際上,對於母親的傷病,我一點忙幫不上,這還要靠醫生。”
白雪聽了,掙脫樊文的手,一臉怒容:“小慧失蹤,你就能幫上忙了?那還不是要靠警察!”
樊文沒想到一句平常的話竟然引起白雪如此的反感,他楞了楞說:“我可以提供一些線索!”
“線索!”白雪冷冷說,“有線索不能通過電話說嗎,非要回福州一趟?而且,如果你腦子裏真有什麼線索的話,你早告訴李敢了!”
樊文沒想到,一向通情達理的白雪突然變得如此不可理喻,他凝視著白雪的眼睛,沉默不語。病房內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令人窒息。
“雪兒,對不起!”樊文經過一番激勵的思想鬥爭,終於拿定主意,“我必須回去。我答應你,一發現小慧的下落,我馬上回來。”
白雪聽了,忍不住流下眼淚:“阿文,你告訴我,你是不是還忘不了小慧的姐姐。在你的心目中,她永遠比我重要!”
樊文的心如刀割一般,痛苦難當。自從認識了白雪,他以為他已經將小慧的姐姐淡忘了,而實際上,這個女人一直隱藏在他的內心深處,稍稍觸及,苦痛便象潮水一樣猛撲過來。
白雪一直觀察著樊文臉上的表情,她似乎從中找到了答案,她的心碎了,眼眶充滿了淚水:“看來,我沒有猜錯!”
“雪兒,”樊文勉強笑了笑,“這都很久以前的事了,為什麼還要提及呢?小慧失蹤了,我一定要找到她,心裏才能安穩,這和她姐姐沒關係!”
白雪轉過身,背對著樊文,沒有說話。
樊文伸手想搭上白雪的肩膀,卻被她抖掉了,樊文苦笑道:“雪兒,我走了。”
“你走吧!”白雪的肩膀劇烈地顫抖著,樊文似乎看見她淚流滿麵的模樣,“走了就不要回來。”
樊文注視著白雪的後背,許久,才深深歎了口氣,轉身離開了。
去機場的路上,樊文的手一直握著手機,他期望著李敢能打來電話,告訴他,小慧已經找到了,這樣他就可以返回醫院,回到白雪的身邊。這種期冀一直伴隨著他登上飛機。當樊文在空姐的提示下,關掉手機,最後一絲希望徹底破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