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喜總在不經意時來臨。
當步揚影、黑胡胖子及丁氏兩兄弟身心疲憊步履維艱的時候,看到一束炊煙。
“到了,奶奶個熊,可算是到了,兄弟們加把勁,翻過這道山脊。”和胡給兩兄弟鼓勁。
矮子狀態還行,瘦子丁不三人已俯在馬背上,顯得體力不支。
“大哥你說,他們會怎麼迎接我們,有沒有好酒好肉?”矮子眼睛裏閃著激動的光芒。
“管他娘的,先去看看再說。”黑胡催馬。
轉過山脊,流放處漸漸從一角直至呈現全貌。
一座宏偉的高牆堵住峽穀口,高牆下,呈列著各式建築,高聳的塔樓、低矮的營房、遼闊的演武場、軍械庫、馬棚、鐵匠鋪、甚至還有個小酒館。
這裏並像是一個讓七國人渣來此改造的地方,更像是高牆下的一個軍營,一座堡壘。
步揚影一行人來至流放處入口,這裏沒什麼大門,倒有個小小的值房。
一個瘦高臉上長滿雀斑的男孩正在打瞌睡,見了來人,迷迷糊糊地登記。
“叫什麼?”
“我叫晁猛,這倆是我兄弟丁不三和丁不四。”黑胡指了一下瘦子和矮子,瘦子全身虛弱,由矮子攙扶著。
“從哪來?犯了什麼事?”雀斑男無精打采。
“我們仨都是青丘領地來的,殺人搶劫。”黑胡胖子不耐煩地說:“快點登記,趕路趕了幾個月,裏麵有沒有好酒好菜等著我們?餓死爺爺們了。”
“好酒好菜?”雀斑男孩總算睜開了眼,卻和沒睜幾無差別,他笑著說道:“有啊,幾位爺可是遠來的貴賓,當然要熱情款待了。”
“算你們識相,你登記完沒有,爺們可要進去了。”
“完了,完了,爺們裏麵請。”雀斑男孩臉上笑容依然未曾散去。
“小兄弟,哥們先行一步。”黑胡胖子跟步揚影打了個招呼,帶著兩兄弟進了流放處。
“來著還要酒要肉?哼,幾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我呸。”雀斑男對著黑胡等人的背影罵了一句,隨後看著步揚影又驚呼一句:“這是狼?”
顯然他是看見了白閃。
當他的手伸向白閃的頭時,白閃露出了尖牙,雀斑男沒敢再動,“我能不能摸摸它?”
“白閃,蹲下。”步揚影發出指令。
雀斑男這才繼續伸手去摸,白閃沒有反抗,但兩隻紅眼始終看著他。
“我見過不少狼,巡邏隊經常獵殺到狼,但我從來沒見過如此的白狼,你看,這狼沒有一根雜毛。”來回摸了幾把,雀斑男戀戀不舍地抽回了手。
“小兄弟你叫什麼?”顯然,雀斑男對步揚影稍顯親切。
“我叫吳影,來自北冥城。”步揚影回答。
“犯了什麼事?”
“我沒犯什麼事。”
“不,不,你必須犯點事,你知道流放處的箴言是什麼麼?”
“不知道。”步揚影如實回答。
“來者皆有罪,這就是流放處的箴言,知道這是什麼意思麼?”
“那好吧,容我想想,我找不到父母了,這,這算不算。”步揚影試探地問。
“你簡直罪不可恕!”瘦高雀斑男孩微笑著驚呼,“說吧,它犯了什麼事?”
“它?你是說白閃?”步揚影覺得好笑。
“它叫白閃,好名字,說吧,它犯了什麼事?來者皆有罪嘛。”雀斑男孩在姓名欄寫上白閃,抬頭等待答案。
“它,它吃了一隻雞。”步揚影自己都不敢肯定這答案是否讓男孩滿意。
“簡直罪大惡極,應當處以絞刑!”
步揚影側眼觀看,隻見男孩歪歪扭扭地在白閃後麵登記上:謀殺一隻雞。
“不用怕,小家夥,”雀斑男登記完笑嗬嗬地對白閃說:“隻要來到這裏,之前謀殺幾隻雞都是安全的。”
見登記完畢,步揚影轉身要走。
“等等。”雀斑男叫住步揚影,他拿出一塊羊皮墊交給步揚影說:“把這個墊屁股上。”
步揚影不解,疑惑地結果羊皮墊。
“現在就墊上,皮朝外毛朝內,塞到褲子裏。”雀斑男孩顯得神秘兮兮。
步揚影見雀斑男孩沒有什麼惡意,隻好照做,正在這時,流放處傳來“嗷嗷”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