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杉雪猛然睜開眼睛,窗外一片暗淡,頭還有幾分陣痛。
“小白,小白……”
白銜玉聽到朱杉雪小聲的呼喚,急匆匆的從兔窩裏跳出來。
“雪兒,你醒啦!”白銜玉立馬走到朱杉雪身邊。
朱杉雪被白銜玉扶起來,“小白,我又睡了多久啊?”
“六七個時辰吧。”
朱杉雪摸了摸沉重的腦袋,心想這次還好沒睡七日。
朱杉雪一下子蹦下床,把一旁的白銜玉嚇了一跳。
“小白,白虎已經沒了,你還要待在這裏嗎?”
白銜玉被朱杉雪這麼突如其來的一問,愣住了,雖說自己留在五絕是為了幫助白虎兄,但是白虎被顓頊帶走,自己一下子沒了目標,也不知道去哪。
朱杉雪見白銜玉半天不說話,鎮重的告訴他,“我準備下山。”
“什麼?”白銜玉不可思議的圍在正準備收拾東西的朱杉雪旁邊。
“這裏興許已經容不下我了,”朱杉雪感歎著,“回想起他們說的每一句話,都深深刺痛了我的心。”
朱杉雪找出一塊布,收拾了幾件衣服,繼續道:“我朱杉雪沒做過的事情,絕不會承認,但我深知我有理也講不清,隻要有一張是非之口,我便會死在萬人的唾沫之下,留下來隻會讓我更煎熬。”
“那你師父怎麼辦?念筱寧、簡清、薑城暮,甚是是藥仙和小皮,還有我,都是相信你的。”
朱杉雪頓了頓,“那這樣的話,你們都會理解我的。”
“你不打算告訴他們?自己要一走了之?”
朱杉雪摸了摸頭上的發簪,淩胥送的桃木簪還在,“我想不辭而別。”
“那我和你一起,反正這五絕我也待夠了,這些弟子個個巧舌如簧,不明是非,待下去也是受罪。”
“好!”
朱杉雪堅定的對著白銜玉一笑,隨後便把首徒的服飾、玉冠全都整理好,放在桌子上,忽地摸了摸腰間的桃花佩,居然沒了!
“我的桃花佩呢?”
白銜玉聽她一說,迅速反應過來,“在你脖子上掛著呢。”
朱杉雪迅速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珍珠項鏈,“怎麼會這樣?”
“那日我化作兔子偷偷躲在逸仙殿看你的狀況,本想著連你師父都沒有辦法,你可能真會命喪黃泉,誰知你這腰間的桃花佩突然發出一束紅光,引來萬朵桃花成膚,五根桃枝塑體,幸得你體內女媧石護住心脈,你才能夠保住性命。後來這桃花佩斷裂,其間的血紅珍珠便化作項鏈掛在了你的頸上,怎麼拿也拿不掉。”
“原來如此,”朱杉雪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難怪這身體隱隱感覺有些僵硬。”
朱杉雪整理好衣物,無非就是幾套衣服,便坐到桌前,拿起紙筆寫道:
筱寧,見信之日,餘已下山。想初來乍到,幸得汝之關照。此行之旅,為複苗疆之血仇,為尋淩胥之蹤跡。隻言片語,道不盡情深意厚,代餘問眾人安。有生之年,必會相見。勿念。
寫完,朱杉雪將信壓在蠟燭台下,感觸良深。
白銜玉則站在一旁,盯著朱杉雪的手,看她一筆一劃將信寫完,還被朱杉雪問了一句:
“對了,淩胥為何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