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宋玉傑抓了藥回來之後,顏小熙就順利地把杜秋葉給送走了。
送走之後,顏小熙才回到廚房裏,接著擀麵皮。
宋玉傑“嘎嘎”地笑起來,“李若偉這媳婦可算是娶糟了,要是不休了這娘兒們,他受罪的日子還在後邊呢。二妮子,要打個賭不?這娘兒們以後早晚會闖出大禍來。”
顏小熙淡淡地一笑,“隻要她不招惹到我的身上,我是不會管這些閑事的。”
雖然今天缺了三個幹活的,但是有顏小熙的加入,顏小芳也過來幫忙燒火,所以幾個人倒也趕在開門前把涼皮全都給做了出來。
顏小熙和宋玉傑兩個負責跑堂,忙了差不多一個時辰,終於把客人全都送走了。
廚房收尾的活計全都交給了宋月娘和顏小芳去做,顏小熙把錢匣子放回自己的屋子裏,然後招呼著宋玉傑一起上山去采葛根。
葛根都是二、八月才能開始采,等進了十月份,差不多就該下雪了,那時候天氣太冷,她也不會想上山去。
采來的葛根做不出來不要緊,她可以放進空間裏存起來,等做的時候再拿出來。
這葛粉的銷路不錯,隻是她一開始沒有估計到這一點,所以在空間裏種的葛根有些少,不過這些天,她已經把空間裏的一些外界常見的藥材拔掉,騰出地方來種葛根。
十幾平米的地方,就出了一千多斤葛根,那麼,她這一次大概整理出一畝地,一畝地是六百六十七平方米,如果她沒有估算錯誤的話,應該能出六萬多斤葛根。
這空間裏的葛根出粉率高,一百斤葛根大概能出二十升葛粉,那就是一萬兩千多升葛粉。
一升葛粉賣五百文錢,一萬兩千多升,那就是六千多兩銀子。
她幾乎可以預見,自己被錢砸死的感覺。
宋玉傑幾乎可以預見,自己被這丫頭累死的感覺……
……
轉天上午,李若偉和棠妮兒便打孫李莊回來了。
直到晚上,棠妮兒才背著李若偉,同顏小熙說悄悄話,“我奶知道以後,都給氣壞了,說丟人都丟到親戚家去了。我奶說了,以後都不讓我小嬸再來鋪子裏。還說,要是早知道她是這麼不知道本分的人,就不讓我小叔娶她了。”
顏小熙莞爾一笑,並沒有說什麼。
杜秋葉不是那麼壞的人,不然的話,那天宋月娘上吊自殺,她也不會趕著幫忙去請郎中。
隻不過,人都是會隨著身份和環境的轉化而產生變化,就如杜秋葉,如今成了李若偉的妻子,想的就是自己的將來,是她和李若偉的這個小家,順便還想顧一下娘家。
她隻能說,杜秋葉是一個自私得忘了自己本分的人,而且還有些蠢。
自己不可能永遠都守著這個小鋪子來賣涼皮,在她心中,日後開間醫館才是她的人生目標,這間小鋪子,她早晚會交給李若偉來管。
如果杜秋葉是一個懂得隱忍的人,這間鋪子的事情早晚是她說了算。
隻可惜,杜秋葉太著急了,她錯就錯在,太急於求成,而且她真的把顏小熙當成了一個小孩子來看待。
很快地,她便忘了杜秋葉。
隻要杜秋葉不再出現在她麵前,她就可以無視這個人的存在。
她依舊每天忙碌著。
實在累了,便進空間裏去休息。
順便在練功、打坐。
出來的時候就是各種忙碌。
“二妮子,哎呀,真是二妮子在這呢……”
這一日,顏小熙正在鋪子裏忙著,忽然聽到門口傳來一個尖銳的嗓音。
她微微皺起眉頭,扭臉望過去,就見到打門口站著一個五十幾歲的老漢,和一個年紀相仿婆子。
這二人都是鄉下人的打扮,不過衣裳看著倒還幹淨整潔,上邊沒有補丁,折疊的印子很是清晰,應該是平日裏舍不得穿,用來壓箱底的衣裳,隻等著出門坐席這種大日子再拿出來穿。
那婆子滿臉堆笑,十分熱情地快步走了過來,低頭看著顏小熙道:“二妮子,你娘呢?”
顏小熙上下打量了她幾眼,開口道:“你是誰呀?找我娘什麼事?”
“這孩子!”那婆子嗔了顏小熙一眼。“咋還連你十六奶奶都不認識了呢?”
顏小熙正色道:“你到底有什麼事?跟我說吧!我們家的事都是我說了算!”
“這孩子!”那婆子又嗔了她一眼。“你個小孩子家家的,還做起你娘的主來了!”
說著,她揚起嗓門,“北鬥媳婦,北鬥媳婦……”
顏小熙頓時就生起氣來,“別叫了!我這裏是開鋪子的地方,你這麼大聲的嚷嚷,把我的客人嚇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