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有人繃不住勁了,開口問道:“臭丫頭,你是什麼人?知不知道我們是誰?”
顏小熙沒好氣地道:“管你們是誰,反正不是好人!”
那人冷聲道:“我們是‘太平寨’的人,識相的趕緊下跪求饒……”
就在這時,宋玉傑冷著一張臉孔打外邊走了進來,同時還帶進一身的寒意。
“光天化日之下,這麼些人,欺負個姑娘家,不太好吧!”宋玉傑冷冷地道。
聽見大車店裏邊亂了起來,他就趕緊找地方安置了馬車,然後跑了進來,就是擔心這位小姑奶奶招惹了什麼麻煩。
那人沒想到顏小熙還有幫手,神情一緊,冷聲道:“你又是什麼人?”
宋玉傑嘿然一笑,“我是你祖爺爺!”
說著,他腳尖一挑,把腳邊的一把樸刀挑了起來,用刀尖指著眾人道:“想死的過來,爺爺一刀一個,保證不留活口!”
這幫土匪聞言,這個氣啊,紛紛揮舞著手中的刀劍朝二人圍攻過來。
宋玉傑一邊招架一邊問顏小熙,“妹子,都殺了嗎?”
顏小熙沒好氣地道:“都殺了吧!”
“好咧!”宋玉傑一呲牙,仿佛下山猛虎一般,殺進這些土匪之中,眨眼間就砍翻了好幾個。
顏小熙這邊拎著一把長條凳子,下手也毫不留情,專門往這幫土匪的腦袋上招呼,一凳子下去,準有個土匪腦袋讓她給打爛。
就在這時,大車店外邊突然來了一個馬隊,淩亂的馬蹄聲在大車店外停下。
不一會兒,便有一群人掀開棉簾子走了進來。
這幫人一看見大車店裏邊居然打成了一鍋粥,趕忙抽出身上的佩劍,將其中一人護了起來,有人沉聲開口:“爺,咱們還是先走吧,出門在外,還是少惹些麻煩!”
為首的那人冷聲道:“外邊天寒地凍的,離了這間大車店,還不知道哪裏去找住處,就住這裏吧!”
顏小熙聽見這個聲音,手中的長條凳子險些脫手飛了出去。
她抽空扭臉一看,果然,為首的那個家夥不是旁人,居然是齊露寒!
而說話的那個正是李貴!
“是!”李貴應了一聲,隨即大步走到櫃台跟前,用手指敲了敲櫃台,大聲叫道。“掌櫃的,掌櫃的!”
掌櫃的戰戰兢兢地打櫃台後邊路出頭來,苦著臉道:“客……客官,我們今天……打烊了,你們……你們還是先走吧……往前十五裏,還有家客棧……”
李貴二話不說,拿出一錠十兩的金錠子,放到櫃台上,“掌櫃的,這家店,我們包了!”
掌櫃的簡直都快哭了,“客官,這……你看看這……都打成這樣了,你們怎麼住啊?”
“你隻收錢便是,管這麼多做什麼?”李貴冷聲道。“來個人,領我們去客房,不要酒,有吃的端些來,茶水先送一壺來!”
“哎呦,我的祖宗啊……”掌櫃的一看,這幾位他也惹不起,隻好收下金子,也不敢問他們的身份,便拿了個鑰匙串,哆哆嗦嗦地領著他們往後院走去!
顏小熙也不搭理他們,專心打架,一直到把這幫土匪全都拍死,一個不剩,她才停下手來,深深地籲了一口氣,說起來還是身形太矮小了,如果她能再高大一些就好了。
可惜她現在玄靈神功練得不到位,老祖奶奶說,這套易容的功法搭配玄靈神功來使用的時候,玄靈神功段數越高,易容越容易,五官和身形變動時吃的苦也就越少。
齊露寒走到通往後院的門口,腳下突然一頓,不知為何,扭過臉來。
他仔細地看向宋玉傑,隨即眉頭微微聳起,薄薄的唇瓣緊緊地抿了起來。
他身邊的護衛提醒道:“爺,您怎麼不走了?”
齊露寒冷哼了一聲,“不急,看看再說!”
那些護衛隻能簇擁著他,在門口停下腳步。
齊露寒凝眸瞥著宋玉傑,半晌,直到店裏所有的土匪都被二人打得死的死,殘的殘,他突然身形一動,便朝宋玉傑撲了過來,銀光閃爍之處,他腰間軟劍如靈蛇一般,掃向宋玉傑的麵門。
宋玉傑忙不迭地舉刀格擋,二人過了幾招後,宋玉傑連連後退,口中忍不住罵道:“你有病啊你?你跟土匪又不是一夥的,管哪門子閑事?”
齊露寒一雙冷眸,往外冒著寒光,“果然是你!”
宋玉傑一噎,“你誰呀你?我認識你嗎?出門在外的,你娘沒教過你,不要和陌生人說話?”
誰知道他話音剛落,齊露寒突然好像瘋了一樣,瘋狂地向他發起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