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小熙看到桌子上擺著一個白瓷盤子,上邊扣著銀蓋子,便伸手把蓋子揭了下去。
就見盤子裏放著之前齊露寒吃剩下的榴蓮。
齊露寒伸手過來,捏起一塊榴蓮,笑著道:“如果不是有你這個空間,我還真不知道,這世上還有這樣的水果。”
顏小熙也伸手捏了一塊放進嘴裏,將榴蓮咽進肚子裏,這才開口道:“你跟那位雪將軍談得怎麼樣?”
齊露寒沉吟道:“說好了,就說他查到‘太平寨’的土匪同江檜有勾結,於是順著線索查了下去,發現江檜不止同土匪有勾結,而且還私擄良家婦女,貪贓枉法,收受賄賂。在事情敗露之後,他服毒自盡。”
顏小熙不由得驚訝,“那……那張紙條就不提了?”
齊露寒微微地搖了搖頭,“這件事情得密稟皇上,絕對不能透露出去,不然的話,難免會打草驚蛇。這些人原本就隱藏得極深,若是再打草驚蛇,就更沒有辦法查了!”
顏小熙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他的顧慮,同時也對他栽贓陷害的本事表示欽佩。
二人在空間裏休息了一下,便離開了空間,重新回到大牢。
顏小熙繼續審問這些人。
如此,她一連審了三天三夜,但是卻一點線索都沒有,沒人聽得懂她講的島國語言。
為了避免眾人串供,她每審問一個人,便把人從大牢裏提出去,關進女監牢。
等到第四天的時候,李貴等人帶進來一個尖嘴猴腮的老頭子。
李貴將人捆到木頭樁子上,隨後低聲對顏小熙道:“這是‘七寶錢莊’的東家莊天順。”
他話音未落,莊天順便喊起冤枉來,“大小姐,我是好人啊,我什麼壞事都沒幹過……”
“八嘎!”顏小熙當下便用島國語言罵了他一頓,隨後嘰裏咕嚕地道。“‘太平寨’到底是怎麼回事?三皇子殿下遠道而來,卻發現‘太平寨’變成了一片廢墟!三皇子殿下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你們這群廢物,都是怎麼做事的?”
莊天順的神情頓時就變得猶疑不決。
顏小熙一看有門,又加重了語氣,將他臭罵了一頓,隨後開口道:“我們沒有其他人的聯絡方式,被逼無奈,隻能采取這種手段,如果你是聯絡人,就趕緊承認了吧,不然的話,我會讓人把你殺了!”
莊天順馬上就換了一副嚴肅的表情,用島國語言道:“請問,櫻大人還好吧。”
顏小熙眉梢一揚,扭臉對李貴道:“就是他,你們審吧!”
莊天順頓時就知道,自己上當了。
李貴伸出手指,便點中了莊天順身上的穴道,然後拿出一把拔牙用的鉗子,撬開莊天順的嘴,打他嘴裏拔出一顆牙來。
李貴查看了那顆牙齒,過來回稟齊露寒,“爺,他的牙齒裏果然藏著毒藥!”
齊露寒點點頭,“好好審審!”
李貴轉身回去,解開莊天順的穴道,正打算審問他,卻聽莊天順搶先開口問道:“你們到底是誰?”
李貴揚手就是一記大耳刮子,冷聲道:“還輪不到你來問我們的身份,說,你是幹嗎的?”
莊天順陰測測地笑了起來,那笑聲就像是夜歸的貓頭鷹,聽起來十分的不祥。
他扯著粗嘎的嗓音,目光陰沉地瞪著顏小熙,“丫頭,你是誰?怎麼會說我們的語言?”
顏小熙冷冷地笑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誰?”
莊天順眸光閃爍著,“你們沒機會知道我是誰!我是不會告訴你們的!哈哈哈哈……”
他粗礪的笑聲好像破碎的瓷器在磚石上劃過一般,猛地戛然而止,高揚的頭顱瞬間垂落。
“不好!”李貴說著,抬手按住他的頸動脈,隨後惱羞成怒地開口道。“他自斷心脈了。”
齊露寒的臉色別提多難看了,顏小熙看著他的臉色,都在擔心他會不會衝過去鞭屍。
但是幸好,齊露寒並沒有做出鞭屍的事情,他隻是緊緊地咬著牙關,抿著唇,臉色鐵青地轉身出了刑房,不過丟下了一句話,“一個都別放,等京城來人,交給他們處置!”
顏小熙想了想,小跑著追上他的腳步,跟在他身後離開知府衙門。
二人步行著回到客棧。
此時,客棧裏的掌櫃的已經聽聞了他們在“方記商行”大殺四方的事情,聽說他們回來了,趕緊屁顛屁顛地趕了過來,點頭哈腰道:“公子回來啦?可要用些飯食?”
“不必了!”齊露寒淡淡地謝絕了掌櫃的的好意,開口道。“打發個人,把炕燒了,再點幾個炭火盆把屋子烘一烘。”
“是是是,火四兒,趕緊的,搬柴火,點炭盆去!”掌櫃的趕忙叫過一個小夥計,打發他去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