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死我了……”
京城,齊府中,齊家兄弟二人聚集在一起,正在商討金瘡藥的事情。
至於齊家三爺,因為在外省做官,所以不在家。
“爹他老糊塗了,不向著自家人,居然偏向一個小丫頭!”齊鳳梧氣呼呼地罵道。
齊家老大齊鳳軒沉吟著開口道:“那你就這麼回來了?”
“不這麼回來我還能怎麼辦?那丫頭出門了,也不知道去哪兒了,我就先回來,跟你商量商量,這事到底該怎麼辦?”齊鳳梧從懷裏摸出一個藥瓶子,放到桌子上。“這是丫頭賣給雪家的藥!這藥……有問題!”
“這藥有什麼問題?”齊家老大納悶地問。
齊鳳梧麵沉似水,又將藥瓶子拿了起來,拔掉了瓶口的軟木塞子。
一種沁人心脾的香味頓時就溢了出來。
齊家大爺聞到這種香氣,頓時就是一呆,“這……這是什麼味道?怎麼這麼香?”
齊鳳梧道:“這藥看起來,同咱們家的方子沒什麼區別,但是不知道裏邊加了什麼東西,竟然會這麼香。而且,我已經試用過了,這藥的藥效比咱家的方子好太多。”
“哦?”齊家老大不可置信地道。“這怎麼可能?咱家的藥,已經是宮裏的方子了。”
齊鳳梧冷聲道:“原本我也不信,直到我親自試用了才知道,手掌上割個口子,撒上這藥粉,立時就能止血。而且傷口愈合之後,一丁點傷痕都看不出來。大哥,你若是不信,可以試試。”
齊家老大思索了片刻,便叫人取把刀子過來。
他劃破了自己的手指,然後敷上這金瘡藥,奇跡般的發現,在敷藥之後的片刻,傷口不疼了。
“這……這真是神藥啊!”齊家老大激動地道。“老二,這藥,咱們說什麼也得把方子弄過來,隻要有了方子,咱們就發財了!”
“我也是這個意思,隻是,恐怕那丫頭不會把方子交出來的。”齊鳳梧懊惱地說。“咱爹也偏向那丫頭,就好像那丫頭才是他生的。”
齊家老大認真地思考了一番,開口道:“老二,你有沒有去打聽過這丫頭的身世?她有什麼弱點沒有?”
齊鳳梧道:“我倒是打聽過這丫頭的身世,這丫頭在‘青縣’倒是個人人皆知的人物……”
他把關於顏小熙的事情,同兄長講述了一遍。
“我接觸了她的兩個叔伯,同他們許諾,若是能把藥方子搞到手,就許給他們榮華富貴,可惜的是,她那兩個叔伯也沒有辦法。她家裏的人,似乎都不知道她賣藥的事。”齊鳳梧神情凜冽地將自己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細細地說給兄長聽。
“我讓她三叔出麵,去遊說她三嬸,可是她三嬸卻說什麼都不知道。”
“後來,我又買通了她祖母,讓她祖母去同她娘打探,也同樣什麼都沒問出來。”
“她鋪子裏的夥計,嘴也緊得很,不管我許諾多少錢,就是不肯說。”
“我後來打聽出,那丫頭同外家相好,便去找了她外祖父和外祖母,同樣也是一無所獲。”
齊家老大聞言,“嘶”的吸了一口涼氣,“這個……”
“大哥,我是能想的法子都想了,你說怎麼辦吧?”齊鳳梧一臉凝重的表情。
“依我說……”齊家老大說著,露出狠戾的表情。“‘無毒不丈夫’,打發幾個人過去,這丫頭不是同外家交好嗎?那就讓人把她外家的人都綁了,再威脅她交出方子,隻要她肯交出方子,再……”
他橫起手,在脖頸處斜斜一劃,有些虛胖的臉孔上,露出濃濃的殺意。
齊鳳梧馬上道:“這件事情不妥,你不知道,我打聽了,這丫頭會武功,而且武功似乎還不賴。再加上有丐幫的人幫她,丐幫……可不好惹啊!”
“那該怎麼辦?”齊家大爺不禁惱火。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響起輕輕的敲門聲,接著,傳來一個少年的嗓音,“爹,我能進來嗎?”
齊家大爺趕忙斂起臉上的怒火,沉聲道:“進來吧!”
“爹,二叔……”一個青蔥少年推開書房的門,走進書房,衝二人深深一揖。“有件事情,想和爹商量一下。”
齊家兩位老爺便裝出一本正經的樣子,和藹可親地問:“寒兒,你有什麼事情嗎?”
少年躬身,神態十分恭敬,“祖父來信了,說讓我回老家去參加明年的鄉試。”
這少年不是旁人,正是真正的齊露寒,齊家的九少爺,齊家大爺的小兒子。
古代的規矩是,不管是誰,科考都得回原籍,而且管理十分嚴格,是要查祖宗十八代的。
祖上三代都是良民的,才有資格科考,不然的話,連考試的資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