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啊,沒錢可以拿賭場抵呀,我是一個善良的人,我很好講話的!”顏小熙不溫不火地道,從頭到尾臉上都掛著笑容。
賭場管事的冷笑了一聲,“我敢賠,怕你不敢要,實話告訴你,這家賭場的東家,可是丞相大人家的大公子!小姑娘,我告訴你,你攤上大事了!識相的,還是趕緊走吧,說不定還能留條活命,不然的話,惹惱了阮大公子,可沒人能救你。”
顏小熙扭臉去看軒轅逍,“丞相家的阮大公子很厲害嗎?”
軒轅逍搖了搖頭,“不知道,跟他不熟!”
李韶適時地插嘴道:“阮家大公子名叫阮安成,今年二十三歲,三年前考上了舉人的功名,據說準備今年參加春闈。”
“哦……”軒轅逍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顏小熙神情凝重地點了點頭,然後語氣誇張地道:“原來他是個舉人啊!”
賭坊管事的驕傲地揚起下巴,一副眼鏡長在頭頂上的德性,“怎麼樣?小姑娘,識相的趕緊走吧,不然的話,等阮大公子來了,你想走都走不了了!”
顏小熙卻莞爾一笑,“我這人啊,就不怕官大的!既然你說這家賭坊幕後的大老板是他,那想來,這間賭坊的房契、地契什麼的,肯定不在你身上。那什麼,那我就在這等等他。”
“你……”賭坊管事的不由得臉色鐵青,瞪著她說不出話來。
顏小熙語重心長地道:“我告訴你啊,這人生在世,有兩種債不能欠,一種是嫖債,另一種就是賭債!連這兩種債都欠的人,那是人渣中的人渣!”
“臭丫頭,你說什麼你?”賭坊管事的怒了,顏小熙這話可太侮辱人了。
顏小熙換上一副嚴肅的表情,很是認真地看著他道:“我說,今天你們要是不給我錢,你們就是人渣中的人渣!你們連****都不如,你們的爹娘把你們這種人生出來,還不如生一坨大糞,至少還能澆莊稼!”
“臭丫頭……”賭坊管事的實在是忍不住了,怒罵了一聲,用手一按賭桌的桌麵,飛身過來就想教訓顏小熙。
誰知道顏小熙卻眼疾手快地自賭桌上抄起一錠銀子,惡狠狠地朝他打了過去。
賭坊管事的讓她這錠銀子給砸到腳踝上,慘叫了一下就掉到了桌子上。
顏小熙呲著牙道:“我終於知道人類為什麼全都這麼喜歡掙錢了,用錢砸人的感覺真好!”
賭坊管事的想爬起來,卻發現自己的腳踝竟然讓顏小熙用銀錠子給砸斷了,不禁疼得腦門上都是汗。
而那個荷官,猛地在賭桌底下抽出一把刀來,發出“啊”的一聲大叫。
顏小熙不慌不忙地又拿起一錠銀子,朝他臉上就砸了過去。
那人就像被雷劈了一樣,身子一震,接著整個人向後倒去,“轟”的一聲砸到地板上,砸起了一地的灰塵。
顏小熙扭臉瞅著賭坊裏的一群殘兵敗將,手中再次抓過一錠金子,拿在手中拋玩,“誰還來?這可是金子,十兩哪,誰來這金子我給誰!”
所有的人都往後退去,然後動作一致地搖頭,手上拿著武器的還把武器全都給扔地上了,誰也不敢上來。
顏小熙撇了撇嘴角,“真無趣!”
李韶怯怯地湊了過來,狗腿地道:“顏小姐,胳膊酸不酸?要不要按摩?肩膀硬不硬?要不要我幫你抓兩下?”
顏小熙斜眼瞥了他一眼,“你有病啊?”
“怎麼會?我好著呢!”李韶笑得賤賤的,一副討好她的嘴臉。
顏小熙淡淡地道:“捏肩膀什麼的就不用了,你領著那位李姑娘去後邊逛逛,看看那姑娘的娘親被關在哪兒了?”
“是!”李韶答應得十分痛快,轉身便招呼著李芙蓉去了賭場後院去找人。
但是找了一大圈,也沒能把人找到,隻好回來跟顏小熙彙報,“顏小姐,後院沒有人,隻有幾個廚娘。有一間地牢,不過是空的!”
顏小熙舉起手中那十兩金子,“誰能告訴我,這位李姑娘的娘親在哪裏?這十兩金子就是他的!”
眾人麵麵相覷了半天,終於有一個貪財又膽大的開口道:“那什麼,她娘讓我們賣到了‘鴛鴦樓’!”
“‘鴛鴦樓’?那是什麼地方?”顏小熙不解地問。
那個打手小聲道:“是妓院!”
顏小熙歎了一口氣,罵道:“你們可真缺德!”
李芙蓉猛地撲了過來,跪在顏小熙的腳邊,泣聲哀求道:“小姐,我求求你,救救我娘吧,我給你做牛做馬……”
“好,你先起來!”顏小熙把她叫起來。“咱們現在就去救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