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這事不可能,那我就說有可能,你們拿不出不可能的證明,我能拿出可能的證明,你們又不許我證明,這世上沒有這樣的道理!”她冷笑著望著眾臣子,聲音陰沉地道。“錢公公,找些牙簽來,塗紅一根,請列位大人抽簽!”
便有人跪倒道:“皇上,朝堂之上,如何能允許一個小丫頭如此胡鬧?”
皇上卻沉聲道:“朕倒覺得顏小熙的這個法子不錯,就這麼著吧!”
錢公公聞言,馬上打發小太監又去取牙簽。
顏小熙又開口道:“皇上,未免有人質疑我的醫術,還請皇上宣太醫來瞧瞧,隻要有一個太醫說,阮丞相這傷,他能治得了,阮丞相能在七日之後行動自如,那臣女自甘伏法,是殺是剮,皇上說了算!”
“那好!”皇上也想瞧瞧,她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居然敢在朝堂上做出這種驚世駭俗的事情,於是打發了小太監去太醫院請太醫。
太醫院離這裏挺近的,沒一會兒,便過來六位當值的太醫。
幾位太醫戰戰兢兢地進了大殿,給皇上請了安,便開始遵旨給阮陸恒看傷。
幾位太醫輪流給阮陸恒看過雙腿之後,全都愁眉苦臉地對皇上道:“啟稟皇上,阮丞相這腿上,臣等實在是無能為力,若是單純的骨折,臣等還有把握給他治好,而且也能保證,一個月之內便能行走。但是,阮丞相腿上的骨頭已經碎成了無數塊,接都沒法子接呀。”
皇上便扭臉看向顏小熙,“顏小熙,你怎麼說?”
“皇上……”顏小熙笑著開口道。“咱們得把醜話說在前頭,臣女自然是可以給阮丞相治好傷。隻是,這傷可不能白治。若是臣女給阮丞相治好了傷,就證明諸位大人對逍遙王的指控是錯的。諸位大人,便是你們家中的孩子犯了錯,也該被罰到祠堂去跪一跪吧?”
她不懷好意地瞄著文武百官們,“你們把欺君之罪這麼大的罪名,扣到逍遙王的頭上,這事可不能這麼算了。咱們好歹也得製定出個章程來,今天這事,要是證明了你們是誣陷,該怎麼辦?”
文武百官們不由得麵麵相覷,他們是受了安親王和阮陸恒的挑唆而來,可是從來都沒想過,他們會誣陷逍遙王。
畢竟,以常理來論,軒轅逍那樣的“傷”,是絕無複原的可能的。
更別提軒轅逍此時的這張臉,光滑得就跟剝了皮的雞蛋似的,連顆細小的痘痘都看不見。
任誰說,軒轅逍之前曾經毀容過,誰都不能信。
顏小熙的話還沒說話,她咧開嘴角,露出一口保養得甚好的小白牙,“還有,我的藥可是極貴的,便說是價值萬金也不為過。逍遙王請我治傷,可是花了大價錢的,你們總不能讓我白給阮丞相治腿吧?我沒那麼好心,我可是不會義診的!”
軒轅逍的嘴角輕輕一抽,強忍住心頭的那一抹淡淡的笑意,看著她刁鑽古怪地刁難著文武百官。
就連坐在龍椅上的皇上也忍不住抽搐起嘴角,然後以一聲輕咳掩飾住了自己的笑意。
文武百官一聽,她居然要錢,頓時一個個麵麵相覷起來,居然沒有一個再出聲的。
顏小熙露出訝異的神情,開口道:“諸位大人,你們同阮丞相可是同朝為官哪,難道就沒有一位大人願意替你們的同僚出藥錢?”
說著,她搖著頭,“嘖嘖”出聲,“我是該說阮丞相的人緣差呢,還是該說,諸位大人沒有人情味呢?逍遙王,這可如何是好啊?沒人拿藥錢,我就不能給阮丞相治腿傷了呢。”
馬上有大臣跳出來道:“怕是你壓根就沒本事治好阮丞相的腿傷吧?皇上,還請皇上治這女子欺君之罪!”
“呦嗬!”顏小熙聞言,也不著急,隻是嘿嘿一笑,開口道。“這位大人,你這是激將法啊!要不你替阮丞相出了這藥錢好了,其實對於列位大人來說,藥錢還是挺便宜的,兩萬兩白銀就好!”
那個大臣幾乎氣死,吹胡子瞪眼睛地罵道:“兩萬兩白銀,你不如去搶!”
顏小熙似笑非笑地睨著他道:“難道這位大人覺得,阮丞相的一雙腿,還不值兩萬兩白銀嗎?”
“你……”那個大臣語塞,不由得漲紅了臉孔,半晌,才咬牙切齒道。“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小丫頭!”
就聽軒轅逍突然開口道:“我替阮丞相出藥錢!”
顏小熙扭過臉,不高興地瞪著他,“你的錢又不是大風刮來的,幹嗎要花在不相幹的人身上?阮丞相剛剛還在領頭誣陷你,你居然還要花錢救他,你要是覺得你錢多,不如把錢都給我!”
軒轅逍莞爾道:“既然在場的諸位大人,誰都不肯替阮丞相出這筆錢,那隻好由我來出這筆錢了,不然的話,怎麼證明我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