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小熙輕輕地歎了一口氣,“阮丞相,你就不能有點骨氣,你要是堅持下去,我就隻能把你弄死了。你死了,軒轅逍也活不了,你們想要弄死軒轅逍的目標就能達成。犧牲你一個,成全大多數人,這麼偉大的事,你怎麼不幹呢?”
阮陸恒這個氣啊,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不過沒敢說什麼,隻是哀求道:“顏小姐,你趕緊把這狗弄走吧。”
顏小熙這才叫道:“旺財,過來吧!”
旺財搖著尾巴跑了過來,拚命的用自己的腦袋蹭顏小熙的大腿。
顏小熙摸了摸它的頭,然後對小六子道:“把旺財帶到馬車上去,等一下我會把旺財帶進宮的,也免得咱們的阮丞相見到皇上腿軟腳軟什麼的。”
阮陸恒被氣得肝疼,他在官場之中混了大半輩子,從來都是他叫別人吃虧,還沒有人能叫他吃過虧呢。
如今可好,竟然讓個丫頭片子給收拾了。
但是沒辦法,他如今落在人家手裏,不配合的話,恐怕自己會死得很慘,隻好磨磨蹭蹭地打床上下來。
顏小熙笑得十分的不懷好意,“阮丞相,走吧,咱們進宮去吧!”
“哼!”阮陸恒冷哼了一聲,對軒轅逍道。“你早晚會死在這個丫頭的手裏!”
軒轅逍卻很認真地道:“我樂意!”
阮陸恒氣壞了,又不知道說點什麼,隻好冷哼著,往外走去。
顏小熙冷聲說著風涼話,“這‘軒轅王朝’的丞相大人,原來也就這麼點風骨。”
阮陸恒實在是怕了她了,也不吭聲,隻是鐵青著一張老臉走出客房。
顏小熙跟出去,大聲招呼道:“周海濤,走了,進宮了!”
“奴才在!”阮陸恒的房間門口站著個太監,這太監大概三十幾歲的年紀,生得濃眉大眼的,五官甚是端正。
隻是可以看到他的脖子上隱約有虯結的燒傷。
聽到顏小熙召喚,他趕忙快步跟上顏小熙的腳步。
一行人進了宮。
今天這文武百官來得很全,大大小小的官員足有數百名,把整間議事大殿站得滿滿的。
一些品級太低的官員,素日裏壓根就沒有進入議事大殿的資格,此時幹脆站在大殿外邊。
隻等著顏小熙進宮,好一睹奇跡。
文武百官們全都聽說了那天的事,首先,他們對於敢在皇上跟前動手把一國的丞相打成殘廢的女孩很好奇。
其次,他們也想看看,七天的時間,一個雙腿粉碎性骨折的人,和一個被火燒到重度殘廢的人,到底能不能痊愈。
如果能的話,那某些人家中的親人就有救了。
這些官員們,有相當一部分,家中是有些病人的。
有的官員子嗣天生體弱,有的子侄從馬上摔下來過,變成瘸子,還有的受過一些意外的傷害。
總之,他們也想找個神醫。
所以,今天百官上朝,卻不理國事,文武百官,也沒有按照文左武右的秩序分列兩旁,而是分為支持顏小熙的和不支持顏小熙的。
支持顏小熙的以狄國公為首,不支持的以安親王為首,分別站在大殿的左右兩側。
除此之外,皇後娘娘和一眾嬪妃竟然也在。
原來皇後娘娘和嬪妃們聽說了此事,都覺得不可思議,於是一起來央求皇上,讓她們來瞧瞧熱鬧。
皇上拗不過她們,隻好讓她們也跟來了。
好在今天上朝,不議朝政,倒也無所謂。
顏小熙大咧咧地走了進去,軒轅逍跟在她身後,周海濤跟在軒轅逍的身後。
至於阮陸恒,則板著一張老臉,遠遠地綴著他們。
皇上和文武百官們一看,阮陸恒竟然是自己走進來的,不由得齊齊地吸了一口涼氣。
原本很是寧靜的議事大殿中,頓時就人聲鼎沸起來。
一個宮妃用手指著周海濤道:“那個就是周海濤,本宮認識他!他以前就在本宮的宮中做事……”
顏小熙走到大殿中間,給皇上施了個禮,“參見皇上,如今七日已過,臣女交旨來了!”
皇上看到阮陸恒和周海濤兩個,一個是自己走進來的,另一個臉上的燒傷已經痊愈了,不由得很是安慰,大聲笑了起來。
“好!好啊!”皇上誇讚道。“顏小熙,你已經證明了你的醫術,朕心甚慰呀!”
顏小熙淡淡一笑,扭臉瞥著安親王等人灰敗的臉色,開口道:“皇上,臣女已經把他們治好了,那麼皇上答應臣女的藥錢什麼時候給?”
“今日就給!”皇上猛地變了臉色,沉聲道。“戶部尚書何在?”
一個上了年紀的官員打安親王那邊的隊伍裏走了出來,給皇上施禮,“臣在!”
皇上冷聲道:“你馬上去戶部衙門,清點七日前上奏折彈劾逍遙王的那些官員的年俸,在日落之前,將銀兩送至‘神武大將軍府’!耽擱一日,你這官也別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