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逍抿唇坐下,乖乖地拿起一支毛筆,開口道:“說吧!”
顏小熙清了清嗓子,開口道:“‘百花玉露霜’,九十九兩銀子!”
軒轅逍的筆一頓,抬起頭來,用匪夷所思的眼神望著她,“九十九兩?”
顏小熙微笑著點頭,“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過幾天,就會有人上門來求購了,早做打算,總是好的。”
軒轅逍搖了搖頭,低頭工整地用梅花小楷寫下她說的價目表。
什麼出診的車馬費白銀五十兩,診金五十兩,極品接骨膏一萬兩千兩,一品接骨膏一萬兩,二品八千兩,針灸一千兩百兩一個療程,一個療程十天,等等等等。
片刻之後,顏小熙打量著這張價目表,十分的滿意。
軒轅逍搖著頭道:“二妮子,你真的打算照著這張單子上列出的價錢收費嗎?”
“這是自然!”顏小熙笑著道。“有本事別找我看病啊!本姑娘明碼標價,童叟無欺,愛看不看!”
說著,她走了出去,打發人把小六子叫了進來,把價目表交給小六子,“一會兒吃過午飯,你拿著這個價目表,去找個木匠,給我刻個牌子,然後豎門口去!記得啊,讓木匠做好看點!錢跟醫館的賬房要!”
小六子答應了一聲,將價目表疊好,揣進懷中。
從這一天起,顏小熙便陷入了混亂忙碌的狀態。
每天早晨起來,她先把顏小雨送進宮,然後再來醫館,吃過早點之後,便出發,去各個府邸給人看病。
經她妙手回春,那些上門求醫的幾乎全都是藥到病除。
一時間,她的名聲大噪,陸續的,開始有外省的病患前來求醫。
雖然她都把價目表立在大門口了,但是前來求醫的病人依舊是絡繹不絕。
其中,尤其是以破相的和癱瘓的居多。
反而是尋常來看婦人病的女子不怎麼上門了。
而她門前那一座“男子不得入內”的牌子,一時間也形同虛設。
她幹脆立下一個規矩,單日給男子看病,雙日給女子看病。
而她空間裏的錢庫,也因此而堆滿了金銀。
她之前給桂淑妃送“百花玉露霜”的時候,順便也給其他的宮妃送了一些。
這樣導致的直接後果就是,在幾次小型的宮宴之後,便有人上門求購這“百花玉露霜”了。
雖然這“百花玉露霜”價格昂貴至九十九兩白銀一小瓶,一小瓶也就隻有十錢的分量,但是卻是“回春堂醫館”中賣的最好的。
平均月銷量大概三百來瓶,每天都能賣個十瓶八瓶的。
……
“他九叔,你就幫幫忙吧……”
這天晚上,“逍遙王府”之中來了兩個不速之客,其中的女子哭哭啼啼地,不住地央求軒轅逍。
“聰兒不管怎麼說,也是你的親侄子,這孩子打小命苦,得了那麼個毛病。好不容易聽說京城出現了一個神醫,可是預約到的號居然是九百多號,那得等到三年以後才有機會。太醫們都說了,聰兒這病,根本就等不得了。九皇叔,你跟那顏小熙熟悉,不如幫我們說說情吧,讓我們夾個個!”
軒轅逍有些為難,看著坐在麵前,一臉愁緒的離親王,和打進了門,便哭哭啼啼的離親王妃。
他沉吟了許久,才開口道:“五皇兄,五皇嫂,你們找我什麼事情,我都能幫你們想法子,隻有這件事情,我不能答應你們!”
“為什麼?”離親王妃不解地問。“九弟,聰兒可是你的親侄子,一直都仰慕你,你怎麼就不能幫他說說情了?”
軒轅逍抬起手來,輕輕一擺,“五皇嫂,你言重了,但是這件事情,我真的插不上手。你們信我,顏小熙既然敢接下這麼些預約,就肯定會盡力。”
軒轅逍耐心道:“病有輕重緩急,她如今每天都會研究預約的病人的醫案,然後根據病人的病情輕重,上門給病人診治。你們既然已經在她那裏預約了,就不要再搞事了,乖乖地在家等著,她一定會登門去給聰兒看診的。你們找我求情,不是求情,而是斷了聰兒的生路。我若是敢同她提這個話,她就敢把聰兒列為拒絕往來戶。”
離親王妃登時就怒了,“她一個小小的醫女,她敢……”
軒轅逍淡淡道:“她敢當著皇上和文武百官的麵打殘了阮陸恒,她還有什麼事情不敢幹?”
離親王妃惱火地道:“九弟,你怎麼能這麼偏向一個外人?咱們才是一家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