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說嘛……”阮丞相也笑道。“更別提逍遙王還說,這賭坊是下官和安親王合開的,真是好笑,下官蒙皇上聖恩,一年有兩萬兩銀子的收入,還有莊子上的出息,哪裏用得著開什麼賭坊?”
軒轅逍似笑非笑地望著他們兩個,“大皇兄和阮相確定,賭坊不是你們兩個的?”
二人異口同聲道:“這是自然!”
“既然如此……”軒轅逍拉長了音。“皇上不如打發個人,去京都府查證一番,賭坊的房契和地契都是誰的?開店的時候,又是誰來登記的?登基造冊的名字又是誰的?”
阮丞相嗬嗬一笑,甩了下寬大的袍袖,“隨你去查,反正肯定不是下官的!”
安親王也道:“那皇上就打發人去查查好了!”
皇上冷笑了一聲,“錢如鬥,你去京都府查查,‘吉祥賭坊’的名字到底是誰的?”
錢公公接了旨,馬上騎快馬出宮,去了京都府衙門調查卷宗去了。
朝堂之上,辯論還在繼續。
軒轅逍繼續述說著事情的經過,“他們用出千的手段使人欠下賭場大筆債務,借機侵占他人財產,前幾日,他們打斷一李姓男子的腿,將他的妻子賣入‘鴛鴦樓’為妓,使一個原本耕讀傳家的幸福人家家破人亡……”
軒轅逍半真半假地將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現如今,李芙蓉一個年僅十二歲的女孩子,失去了自己的爹娘,村子裏的人不肯接納她,顏小熙隻得將她安置在自己開的醫館中。”
“昨天晚上,顏小熙一直都在幫著李芙蓉張羅她爹娘的喪事,從頭到尾,顏小熙都沒有離開過醫館!此事皇上可以宣宋英奇之子宋玉傑前來詢問,當時宋玉傑和臣弟一起陪著她張羅喪事來著。想必,是禮兒和阮大公子記恨顏小熙拆了他們的賭坊,才會編造出這種謊言,來蒙蔽聖聽的!”
“你胡說!你胡說你!”安親王世子聽他居然一口否認昨天晚上的時候,馬上出言反駁。“姑且不說‘吉祥賭坊’的東家是誰!昨天晚上,顏小熙就是去了‘鴛鴦樓’,她在‘鴛鴦樓’裏殺了好幾個人,我是親眼看見的……”
軒轅逍道:“禮兒,你說我是胡說,但是我有證人,你呢?你有證人嗎?”
安親王理直氣壯地道:“我當然有證人了,‘鴛鴦樓’裏所有的人都知道這個事情,皇上把人傳來,一問便知!”
皇上還沒表態,阮丞相便出列道:“皇上,說到底,這個案子也不歸皇上管,應該交給大理寺來審問……”
“阮相……”軒轅逍打斷他的聲音。“既然這個案子不歸皇上管,那剛剛安親王世子在殿上說這件事情的時候,你為什麼不阻止?是不是因為昨天晚上,你兒子也在‘鴛鴦樓’啊?你怕皇上過問了這件事情,再把你兒子牽連出來,所以讓你老親家大理寺正卿來審這個案子,你大概是想著,他好歹是你兒子的老嶽父,必定能幫你兒子把此事掩蓋過去!”
阮丞相頓時寒下臉來,“逍遙王,你年輕不知事,想必不懂,什麼叫‘飯可以多吃,話不能亂說’。”
“怎麼?”軒轅逍瞥著他笑道。“相爺威脅我?”
阮丞相冷哼了一聲,“不敢!”
“相爺不敢是最好的!”軒轅逍扭回身去,看向皇上。“皇上,顏小熙好歹也是‘神武大將軍’之女,堂堂的千金小姐,不能平白無故的受這種冤屈吧?禮兒不是說‘鴛鴦樓’的鴇兒可以作證嗎?那就宣鴇兒進宮吧!”
聽他居然答應讓“鴛鴦樓”的鴇兒進宮,安親王父子與阮丞相心頭皆是一震,不約而同地感覺到一絲不對勁。
皇上責備地瞪了他一眼,要不是“神武大將軍”是他不久前才親口封的,這會子出事,他也一樣丟臉,他是真的寧願讓顏小熙背了這罪名!
“好吧!就如逍遙王所說,宣‘鴛鴦樓’的鴇兒進宮作證!”
與此同時,“鴛鴦樓”中——
“知道有人問你們,該怎麼說嗎?”宋玉傑手上舉著一把匕首,坐在“鴛鴦樓”中,正在用匕首尖挑指甲裏的泥垢。
顏小熙惹了禍,就該幹嗎幹嗎去了,但是他和軒轅逍不能閑著,挨欺負的可不是普通人,安親王世子和阮大公子可都不是好惹的,就算這二位沒什麼本事,背後還有安親王和阮丞相呢。
他和軒轅逍兩個隻能出麵來給顏小熙收拾這爛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