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傑便道:“好好好,那我們就不多管閑事了,這件事情,就讓阮家和胡府自行解決吧!”
說著,他冷笑著轉過身,便揚長而去。
其他人見阮丞相都已經這麼說了,也不便再留下看熱鬧,隻好全都走了。
隻是,經過這麼一場熱鬧,眾人也都沒了看戲的興致,便紛紛同朱尚書父子告辭了,搞得朱尚書父子很是鬱悶,但是也沒法子。
如果胡閣老和阮丞相等人以為事情就這麼了結了,便大錯特錯了。
轉過天來,彈劾新科狀元胡天樂的奏章便鋪天蓋地地被送到了皇上的龍書案上。
皇上得知,新科狀元胡天樂竟然做出這種沒有人倫的事情,不禁大怒,馬上便下旨,奪了胡天樂的功名。
聽說,胡閣老接了旨後,便昏倒了。
過了幾天,眾人又收到了胡府和阮府的喜帖。
對於這個差不多由她一手造成的結局,她很滿意。
“表哥,你的文章這一次能中狀元,那麼,三年後,肯定還能中狀元!你什麼也別想,隻在家中安心住下,養好傷以後,仍然同以前一樣,教導小雨讀書也就是了。”
這一日,顏小熙來到側院,探望傷勢還未痊愈的葉穎川,順便將胡天樂的下場告知於他。
葉穎川滿心感激,站起身對她深深一揖,“表妹大恩,接連救我性命,我無以為報,一定會好好教導小雨這孩子的。”
“那就有勞表哥了!”顏小熙同他客氣一番,便出了門,去了醫館,自去忙了。
……
阮府後宅——
一個青瓷的花瓶“啪”的一下被砸到地上,碎成了無數碎片。
阮夕雲打地上撿起一塊碎片,瘋了似的將床上的一件大紅色的嫁衣劃爛。
幾個丫鬟趕緊來勸,“小姐請息怒啊……別劃了,這可是你的嫁衣啊……”
“誰要嫁給胡天樂那個草包?”阮夕雲尖叫著,揮舞起手中的碎瓷片劃破一個丫鬟的胳膊。
眾人全都嚇壞了,不敢再過來勸。
她不要嫁給胡天樂,她不要!
旁人不知道胡天樂的底,她可是一清二楚,那小子打小就不是什麼好人。
說起胡天樂,十二歲就混跡花叢,十五歲,家中就養了十幾個妾室了,就這樣,他還會去煙花之地尋花問柳。
說起文采,他更是沒有,就這個狀元,還不知道是怎麼得來的呢。
知道女兒又鬧起來了,阮夫人急匆匆地趕了過來,“雲兒啊,你這是又鬧什麼?”
阮夕雲紮著雙手發出聲嘶力竭的喊叫聲,“我不要嫁給胡天樂!”
阮夫人也知道自己的親侄子是個什麼德行的人,但依然無奈地開口道:“你不嫁給他,還能嫁給誰?你現在的名聲,便是個乞丐都不願意娶你了!”
阮夕雲呼呼地喘了半天粗氣,突然露出堅定的神情,“我要嫁給逍遙王!”
“什麼?”阮夫人用看瘋子的眼神看著女兒。“你瘋啦?逍遙王怎麼可能會娶你一個寡婦?”
“我有可以逼逍遙王就範的東西!”阮夕雲忽然平靜下來。
阮夫人納悶地道:“什麼東西?”
阮夕雲轉身走到床邊,打枕頭底下摸出一塊玉佩,通體晶瑩剔透的白玉佩,一邊雕刻了螭龍,另一邊在正中間的位置雕刻了三個大字——逍遙王,在左下角的位置還有一個小號的“逍”字。
她把這塊玉佩交給了阮夫人,神情肅然地道:“娘,我同你說實話吧,那天,我是去見逍遙王的!”
“什麼?”阮夫人震驚了,隻覺得眼前一黑,險些把手中的玉佩給摔了。
阮夕雲神情幽幽地道:“依我猜想,陷害我的人,恐怕就是逍遙王!”
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能猜得出這個真相,很顯然,阮夕雲並不太笨。
“你說……陷害你的人便是逍遙王?”阮夫人卻有些不信。“可是,他為什麼要陷害你呢?”
“恐怕是因為我當年沒有等他,選擇了嫁給了東國公世子,導致了他的不滿,他或許是在吃醋……”阮夕雲自信滿滿地說著,忽聽窗外響起一聲嗤笑。
“誰在那裏?”阮夕雲嚇了一跳,趕緊大聲質問。“給我滾進來!”
“阮夕雲,你還真是自戀成狂,你打哪兒看出來,軒轅逍會為你吃醋?”顏小熙大大方方地打外邊走了進來。
“你……你怎麼進來的?”阮夕雲發現居然是她,不禁雙目噴火。“來人哪!侍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