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大嫂,你的症狀不礙事的,我給你開些藥,你按時喝了,七天之後再來,我再給你換個方子,再喝上七服,就差不多了。”
“回春醫館”中漸漸有了生意,婦人嘛,難免都有些不好啟齒的小毛病,顏小熙雖年輕,但終究是個姑娘家,時日久了,自然會有病人上門求醫。
顏小熙給這病人寫了一個藥方子,讓她出去抓藥,李芙蓉領了下一位病人進來。
如今,李芙蓉就在她身邊做事,時刻都跟著她,幫她打點一些瑣事。
她來醫館坐診的時候,李芙蓉就會充當護士的角色,幫她招呼病人。
李芙蓉還曾經跟著她爹認了一些字,做事比醫館裏的這些姑娘們強。
這位病人是個年紀大概三十多歲的婦人,看起來長相十分的普通,就像大街上隨處可見的村婦一樣,身上穿著深藍色的粗布衣裙,頭上包了一條頭巾。
進來後,這婦人看起來有些拘束。
“大娘請坐吧!”顏小熙如尋常一般,請她坐下。
這婦人小心翼翼地坐下,隨後在顏小熙的示意下伸出手,放到脈枕上。
顏小熙遂開口問道:“請問大娘,是哪裏不舒服?”
這婦人沒說話,先是表情羞澀地抿唇一笑。
就在這時,顏小熙突然感覺到一陣滿滿的殺意襲來。
她的神情一凝,就見這婦人張口噴出一道銀芒。
她一偏頭,將這婦人從口中射出的銀針躲過,就在這時,突覺半邊身子一麻,竟被這婦人拿住了腕脈。
她微一皺眉,順手抄起桌子上的硯台,往那婦人臉上砸去。
硯台裏的墨汁頓時就糊了那婦人一臉。
那婦人視線受阻,但是卻沒有影響她的動作,她閉著眼睛亮出一把柳葉飛刀,便往顏小熙咽喉處割來。
她以為,顏小熙肯定會被自己這一下割喉而亡,但事情總是事以願違。
她做夢也沒想到,顏小熙的動作會比她快。
顏小熙一揮之間,手術刀已經洞穿了她的手腕。
她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手一抖,手中的柳葉飛刀便向下掉去。
鋒利的刀尖朝下,而下邊,是顏小熙的大腿。
“噗”的一聲輕響,柳葉飛刀的刀身沒入了顏小熙的大腿之中。
顏小熙麵無表情,剛剛得了自由的左手握住柳葉刀的刀柄,利落地將刀子從大腿中拔了出來。
這時,那婦人已經踢倒了自己的椅子站起身,隨後,又一把柳葉飛刀衝顏小熙的麵門飛來。
顏小熙淡定地抬起剛剛被她從大腿中拔出來的柳葉飛刀,隨後進了空間。
她一邊咒罵著,一邊一瘸一拐地走進小木屋中,拿了“紫玉蓮花”花瓣磨成的純粉,上到傷口上,待傷口痊愈後換了一身差不多的衣裳。
這才咬牙切齒地拿了一個藤編的箭靶子,離開空間。
隻聽“噗”的一聲輕響,柳葉飛刀射到箭靶子上邊,顏小熙又進了空間,將飛刀拔了,箭靶子丟入空間,隨後進去廚房,抓了一把紅小豆在手中。
出了空間之後,她二話不說,手中的紅小豆盡數朝那婦人的臉上丟了過去。
隻聽“噗噗噗”一陣輕響,那婦人疼得“嗷”的一聲慘叫,這一把紅小豆至少得有百十來顆,全都嵌進了那婦人的肉裏,那婦人這會子看起來,臉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紅豆,有“密集恐懼症”的人看到她,大概會起雞皮疙瘩。
顏小熙看到那婦人疼得舉著雙手,想摸自己的臉,又不敢摸的樣子,不由得冷笑了一聲,順手抄起自己的椅子,便劈頭蓋臉地砸了過去。
那婦人讓她一椅子砸倒在地,拚命地慘叫著。
顏小熙這把椅子是酸枝的,掄起來十分沉重,沒幾下,這婦人身上的骨頭就讓她砸斷了好幾根。
她這還不罷休,狠狠的一下砸過去後,一把十分結實的酸枝椅子直接被砸碎。
她覺得自己似乎是越來越暴力了!
那婦人口噴鮮血,倒在地上直抽搐。
這些事情說起來好像時間挺長的,但是卻是瞬息之間發生的事情,李芙蓉剛剛走到門口,聽見動靜不對,正扭臉打算看看是怎麼回事,顏小熙已經抄起椅子把人砸倒在地了。
她倒吸了一口涼氣,飛快地跑了回來,顫聲問道:“二小姐,發生什麼事了?”
顏小熙這才丟開手中的椅子背,開口道:“去找李若偉,讓他打發人去官府報官,就說有人行刺我!”
吩咐了人去報官,顏小熙在那婦人身邊蹲下身子,冷冷地瞪著她道。“是誰指使你來殺我的?”
那婦人掙紮著睜開眼睛,滿是紅色“麻點”的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被‘修羅宮’盯上的人,一定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