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一看皇後娘娘的寢宮裏居然來了這麼些人,皇上的臉頓時就拉了下來,不甚熱情地道:“都起來吧!”
眾人起身,分列兩旁,讓皇上先進去,這才低眉順眼地跟著走了進去,重新回到寢殿裏邊,以阮夫人和安親王妃為首的一幹婦人進去之後,便噗通一聲,又跪了下去。
“皇上,你可得給我們做主啊……”
“皇上,顏小熙欺人太甚啊……”
“皇上,你若是再不處置顏小熙,我‘軒轅王朝’就大難臨頭了啊……”
皇上坐到皇後娘娘的鳳椅上,心裏很不高興,身為一個資深的吃貨,他今天是過來吃好吃的的,可不是來給這些人主持公道的。
但是,這些人既然已經到他麵前來告狀了,他也不好不過問,便沉聲開口問道:“你們口口聲聲同朕告顏小熙的狀,那麼,顏小熙又做了什麼了?”
這些婦人便爭先恐後把昨天發生在飯館裏的事情給說了一遍,當然,與事實有些出入。
“我們的女兒根本就不知道那家飯館是顏小熙開的,不過是聽說那家館子有些特色,才特地去照顧生意的。沒成想會在飯館裏遇到顏小熙,這顏小熙同我們的女兒素來不對付,便故意地刁難她們,還把皇上禦賜的金牌拿了出來,讓她們罰跪,不給錢不讓走。皇上,你給評評理,哪裏有這種不講道理的人?這不成了強盜了?”
“顏小熙!”皇上便是一聲斷喝。“說,這幾位夫人對你的指控,是不是真的?”
顏小熙能承認嗎?自然是大聲喊冤。
“皇上,冤枉啊!”顏小熙大聲道。“這事是這麼回事!”
她便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經過給說了一遍,“這些夫人們哪裏是去照顧我生意的,她們分明就是聽說了我店裏有個長得像順安公主的夥計,特地去看樂子的。高高在上的順安公主淪落成小飯館的夥計,在她們變態的心目中,這是一件多麼可笑的事情啊!”
“仙夷郡主還打了我店裏的夥計一巴掌!”顏小熙笑吟吟地望著早就臉色鐵青的皇上,開口道。“皇上,你來評評這個道理,我店裏的夥計,就因為長得像順安公主,仙夷郡主就打了她一巴掌,還威脅她要毀了她的容貌,這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天底下長的相似的人多了,難不成,每個人都要把和自己長得相似的人給宰了?那我還說安親王和皇上長得像呢?皇上是不是就能下旨把安親王處死?”
皇上早就氣壞了,別人不知道,他是知道的,顏小熙店裏的女夥計肯定就是自己的長女順安公主。
皇上這人沒什麼大毛病,但是特別護短,尤其是自己的兒女,這與皇室威嚴無關,純粹是一個父親對子女的疼愛。
於是,皇上的臉色當時就變得非常難看。
顏小熙振振有詞道:“一個巴掌,我朝仙夷郡主要一千兩黃金,我還覺得虧得慌呢。打狗還得看主人呢,更別提打一個大活人。再說了,我的人也敢打,我沒廢了她,都是對她客氣的。她若不是安親王的女兒,我早就大嘴巴子抽她了。皇上,你說是不是這麼個道理?”
皇上沉著臉孔道:“是這麼個道理,難不成別人無緣無故的打上門,還連手都不許還了?要是這樣的話,那邊關那些浴血奮戰的將士還抵抗個什麼勁兒?都把邊關的大門打開,讓敵人長驅直入好了。”
“皇上,話不能這麼說啊!”安親王妃自恃是皇上的大嫂,忍不住開口辯駁道。“這小小的誤會,怎麼能和邊關的事情相提並論呢?再說了,咱們‘軒轅王朝’還有律法呢,便是我的女兒有什麼不是,她顏小熙大可以上公堂上告狀去,這動用私刑,又敲詐勒索,又算是怎麼回事?”
顏小熙還嘴道:“安親王妃說的是,不如這樣,幾位夫人現在就移步大理寺告我去如何?”
幾位夫人臉上不由得一陣紅一陣白的,顏小熙說的倒是容易,但是她們去告狀,又能怎麼告這個狀啊?
顏小熙勒索錢財,可是打的正大光明的旗號,那叫賠償金!
仙夷郡主動手打了顏小熙店裏的夥計,能白打嗎?
更別提,她們心裏也有數,那個夥計,九成九的可能就是順安公主。
而顏小熙手中有皇上禦賜的金牌,人家手裏有金牌,讓你跪你敢不跪嗎?
你要是不跪,那就是大不敬!
還有,顏小熙的人打了仙夷郡主身邊的丫鬟,以顏小熙的身份,一個小丫鬟敢在她麵前囂張,那不是找打嗎?
別說打個嘴巴子,便是弄死你,你敢說什麼?一個丫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