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不知道,此時此刻,還有另外兩撥目的和他們相同的人在籌備著劫獄的事情。
就在轉天的午夜,其中的兩撥不約而同地展開了行動。
然後,就在大街上,甄鶴遭遇到雪染風。
同樣身穿夜行衣的雪染風和他在街角的地方相遇,但是,相遇之後,二人全都沒有說話,他們身後的人也全都沒有說話。
二人對視了許久,甄鶴才率先扯下自己的蒙麵巾,抱拳道:“在下‘鶴鳴山莊’甄鶴,兄弟,報個萬兒吧!”
雪染風也扯掉了自己的蒙麵巾,開口道:“雪染風!”
“你是雪國公世子?”甄鶴頓時就愣了,趕忙過來把雪染風拉到了一邊。“你也是來救人的?”
雪染風點點頭,“顏將軍是我爹的手下,是我們邊關的人,怎麼能讓一個女人給栽贓陷害?”
“你瘋啦?”甄鶴沒好氣地道。“你是雪國公世子,身份貴胄,不像我,是個土匪,我把人劫了,山上一待,有吃有喝的,就算官府圍上一年,也不能把我怎麼樣。你不一樣,你要是被人發現,牽扯可就大了。‘雪國公府’鎮守邊關多年,你可不能出事。你趕緊回去,這事交給我,我肯定能把人給救出來。”
“少說廢話!”雪染風冷冷地把蒙麵巾戴上。“今天這人,我救定了,你若是想幫人,就帶著你的人跟上來,不然的話,就趕緊離開這裏!”
甄鶴趕緊把他拽住,“雪世子,我問你,你有什麼計劃沒?”
“我能有什麼計劃?”雪染風擰著眉頭道。“我就帶了這點人來,當然是強攻了,找到地牢,直接帶人離開,我在城外安排了馬匹,隻要能離開京城就可以了。”
“我天……”甄鶴忍不住抬手捂臉。“雪世子,不是說你們行軍打仗的人,都會研究兵書嗎?都講究個行軍布陣啥的?”
雪染風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他,“一百個人,你覺得能布什麼陣?”
“一百個人能做的事情有很多好不好?”甄鶴簡直是服了他了。
說起來,雪染風這個人就是活得太光明正大,從來都不屑於耍什麼陰謀手段。
雪染風想了想,開口道:“那你說說,一百個人能幹什麼?”
甄鶴便打腰上摘下個油瓶子,舉到雪染風眼前,“雪世子,你看見沒?這裏邊放的是火油,這一招是二妮子教我的,瓶子口塞上破布,用火點著破布,往地上一扔,就是一團火。我已經做好準備了,十個人為一組,上‘慕安太子府’大門口放火去。放完了就跑!”
“放完火,‘慕安太子府’的人就會來追我們,我在前邊埋伏了人手,兩邊的房子上邊都有弓箭手。隻要‘慕安太子府’的人敢追我們,全都給他們撂那。然後第二組再去放火。”甄鶴給他解釋著自己的戰術。
“這樣我把‘慕安太子府’的士兵吸引走一部分,我再領著人去地牢救人,這招叫‘調虎離山’,是二妮子教我的。”
“你這樣太耽誤時間了!”雪染風淡淡地道。“撇開‘巡城司’的人不說,‘慕安太子府’著火,很多人都會來救火的,到時候他們的幫手更多。”
甄鶴道:“我已經跟何鬆打了招呼了,‘巡城司’今天全體休沐,今天晚上,街上打更的都是我的人。”
雪染風目光深沉地望著甄鶴道:“這樣吧,你去前邊吸引他們的注意力,我帶人去地牢裏救人。不過你們最好一口氣把所有的油瓶子全都給他們丟進去,讓‘慕安太子府’裏邊多幾處起火點,這樣一來,也能多分散他們的注意力!等你的人把追兵全都殺掉以後,你們換上追兵的衣裳,再回來接應我們!”
甄鶴想了想,覺得雪染風說的倒也不錯,於是開口道:“就這麼辦了!”
二人說好,便把計策吩咐下去,讓手底下的人全都心裏有數,隨後,這兩撥人馬兵分兩路,一路往“慕安太子府”大門口放火去,另一路往後花園救人去。
甄鶴這幫人來到“慕安太子府”的大門前,拿出火刀和火鐮,點著火,把油瓶子上邊的破布全都點找了,然後一股腦地打“慕安太子府”的圍牆上給扔了過去。
油瓶子落到什麼地方,什麼地方就是一大圈火苗子。
這邊剛一放火,“慕安太子府”的大門就打開了,一大群“瀾西國”禁軍打扮的人打院子裏追了出來。
甄鶴等人也不停留,放火之後,便撒開腳丫子往前跑。